了一回,但老赵的体力很显然已不堪重负。
老赵则对她赌咒发誓的许了些承诺。男人总是喜欢在床上说这样的话,只是也擅长穿好裤子就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她坚信。日子缓缓的流逝,俩人仍旧每天早晨在公园相会。聊天、择菜,偶尔也互相交换一点小礼物。
最近因为李秀玲的勤劳奉献,家里经济多少有些好转,尽管外债仍然像一柄利刃高悬在这一家人的头上,但至少暂时可以稍微松口气。几天后老赵又邀请周向红去家里坐了一次,不出意外,仍然力不从心。
老赵很郁闷,也不好意思再用“激动”来遮掩自己的情况。周向红好言安慰了他,表示自己能体谅。
他毕竟年龄大了,自己是真心希望能有个相互扶持的伴侣,做ài什么的事都不重要。真要是折腾得他身亏气弱,那就是她的罪过了。李秀玲最近仍然是老样子,照顾丈夫,去舞厅,被人玩弄,回家睡觉。
她倒是开始有闲钱,买了两件衣服,也给孩子和婆婆各买了一件。又买了点简单的化妆品,如今她可是正经的在靠脸吃饭。还买了两条内裤,最紧的那种,她仍然用各种方式试图坚守自己最后的尊严,虽然那尊严也不值多少钱。
小午来过两次,每次都缠着她,要她用手帮自己撸出来,李秀玲倒也开始熟门熟路,反正她也能从小午那里得到渴求的激情,两相得宜还有钱拿。
一转眼,九月马上就要过去了。气温开始下降,人们渐渐换上入秋的衣服。月底,全市各特殊娱乐场所接到通知,开始纷纷停业整顿。李秀玲她们所在的舞厅也不例外。
不过经人指点,这种情况一般也就坚持三天,之后就一切照旧。总得让领导们对上面有个交代嘛,都是混口饭吃,互相理解吧。
李秀玲最近忙着赚钱,天天泡在舞厅里,她决定趁此机会,带丈夫去医院做个复查,当初手术之后,医生是建议定期复查并开展康复锻炼的。
但那时家里吃饭都困难,也就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丈夫的下肢没有出现医生预言的萎缩现象,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人不能一辈子都靠运气。另外她还想咨询一下医生,关于丈夫yīn茎的情况。
最近她每天晚上都要用嘴给丈夫裹一裹,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她努力,它就貌似努力,她放弃,它也就放弃了。为这事她甚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卢玉和张晓芬咨询了一下。
两者反应基本一致,都认为她是打算要开始接“大活儿”了。张晓芬还热情的给她介绍了个客人,结果弄得大家都很尴尬,最后还是张晓芬自己上阵收的场。
婆婆在家带孩子,李秀玲推着丈夫,坐三轮车到了医院。有轮椅之后方便了不少,从前丈夫在家躺了那么久,都没法出来透透气儿。
街道的人倒是来过一回,说是搞什么关怀活动,帮着送他下去在胡同里坐了一会儿,还有个记者跟着照相,后来也就再没来过。
挂号、门诊、交钱、化验、拍片、回诊室医院对于许多人而言是个可怕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里集中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厚厚的一沓钱递进去,轻飘飘一张纸条递出来。
很可能转手就是一辈子的积蓄,而治疗的尽头在哪里,许多人却一无所知,当然,医生本身并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
李秀玲推着丈夫楼上楼下的在人群中穿梭,倒是有不少好心人帮忙按电梯或者扶轮椅,这让她心中发暖,连连道谢。眼看着该做的检查都差不多了,她的脚步也缓慢起来,多亏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平时在舞厅,为了显得身材更有型,她和那些女人一样,都穿高跟鞋,一天下来,晚上躺在床上两只脚都酸痛难忍。“哟,这不秀玲儿嘛!”她回头,看见安大妈从拐角走了过来。
安大妈是变压器厂的老职工,前两年退休,就住在李秀玲家后楼。其人手脚不干净,好撒泼耍赖,且口舌颇长。当年在变压器厂,李秀玲和她有过一点不太愉快的往事。
她偷拿了食堂的菜勺,碰巧被李秀玲看见,之后她就到处宣扬,说勺子是李秀玲偷拿的。食堂大师傅来询问调查,李秀玲提议把她找来当面对质,结果安大妈大闹厂办公室,把一干领导折腾的焦头烂额不说,还顺走了保卫科长一个高级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