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夏青,还有那个一直在傻笑的大表哥。
过了一会儿,夏青终于发出了一声号啕,顺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
夜幕降临,那个男青年似乎真的在小镇消失了,我在镇上逛了几圈,也没有看见他的影子,我问别人有没有看到他,别人都说没有看见。
我回到大伯家,家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除了我大表哥的胡言乱语,谁也没有说话。
夏青一直坐在床边发呆,那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纸人。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到了下半夜,全镇的猫突然就像有了心灵感应似的,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就像无数的婴儿在一起哭,听得我心里有些发毛。
子夜时分,我家的门被人急急地敲开了,是我开的门。
“死了!那人死了”!来的人惶惶地说。
“嘘”!大伯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披着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小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上吊死的,就在后山猫吊林里”。那人的声音像筛子一样颤抖。
“他这是畏罪自杀,自绝于人民,死得好”。我大伯嘿嘿冷笑了起来。
大伯和那人刚走,我就听到楼上响起了口琴声,是那个男知青经常吹奏的悲伤曲子。
夜半里的口琴声显得特别阴森凄凉,我赫然一惊,恍惚间竟觉得那男知青还没有死。
我跑到楼上一看,是夏青在吹口琴,她什么时候学会吹口琴了?而且跟那个男知青吹得一模一样。
夏青看见我,停下曲子问我:“小七,他已经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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