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胡子走后,丁清瑶从后堂莲步轻摇的走出来,刚才徐望堂和罗胡子谈话她都听到了,对徐望堂说道:“爹,你如果去找县长给罗胡子求情,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徐望堂道:“就算我不承认,梅昌元也认定是我了,你那个爹可是玩的祸水东引的把戏。”
丁清瑶笑道:“话是没错,可我爹也没料到罗胡子胆大包天,敢勾结土匪绑走县长姨太太,这种人不择手段,一定不能重用。。”
“姑娘到底还是向着老子说话。”
徐望堂不见喜怒道:“不择手段的人多了,并非用不得,而在于什么人去用,罗胡子用好了是把好刀,可惜了。”
丁清瑶微微一笑,道:“今天县衙发生的事,爹你怎么看?”
徐望堂嗤笑道:“狗咬狗罢了。”
丁清瑶摇头,疑道:“那究竟谁赢了?”
“反正不会是丁作鹏。”
徐望堂不紧不慢地押了口茶,淡淡道:“丁作鹏是个商人,商人嘛趋利避害,眼光就短浅了些,我听说剿匪前你爹答应给韩百航全权兵权,但剿匪后就反悔了,把韩百航气的够呛,这件事干的不公道,凭白树敌,把韩百航推向梅昌元一边,现在两人联起手来,哈,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丁清瑶却不这样看,反驳道:“就算我爹给了韩百航兵权,他也不会站到我爹一边。”
“那也比成为敌人好。”
徐望堂脸色一正,道:“丁作鹏这几年太顺了,真以为这永城是他一手遮天。在这乱世里,欺压县长算不得什么,可唯独不能得罪当兵的。”
“我爹以前不也是把那些当兵的治得服服帖帖。”丁清瑶微微皱起秀眉。
“那些当兵的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可偏偏你爹现在遇到了一个异类,不爱钱!”徐望堂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嘿了一声道:“这年月不爱财的当兵的,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胸有大抱负。”
丁清瑶美眸流露出一丝异色:“爹,你是说韩百航有大抱负,我可一点没看出来。”
“抱负这玩意不好说,得来日方长往后看。”徐望堂若有所思道。
丁清瑶点了点头,两人谈话到此结束,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
次日,韩百航见到了从县城回来的庞裕民,两人见面寒暄了一阵,绕着残壁断垣的镇子走了一圈,只见镇子烧毁了大半,数千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惨不忍睹,让庞裕民欲哭无泪,不停的扼腕叹息。
“庞镇长,你回来就好了,民政上的事交给你了,我可以专心剿匪了。”韩百航把永安镇的烂摊子交了出去,顿时松了口气,这两日他一直在用军粮接济百姓,数千人吃喝嚼用可不是笔小数字,早就负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