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钱庄前日开了张,但是京都开的四家铺子开张的当日全部遭到了砸场子,里面陈设的东西都被砸的稀巴烂不说,连好不容易引来的客人都被打伤。
更过分的是,我之前让人给碧月公主捎信让她多多关照一下钱来钱庄的生意,开张当日碧月公主派她的大宫女亲自来钱来钱庄存了五十万两银子,结果也被打伤了,竖着进横着出。
关键是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不论是大理寺还是六部都心照不宣当作不知情,连屁都不放一个。即便孟家去报官也无人受理,连宋泽都没有办法,被上面的人强行按压了下来。他查了一下,是镇远将军府的人干的。
这是摆明了不想让孟家好过啊。
小肚鸡肠,亏镇远将军还自恃甚高心高气傲,认为自己是忠臣良将既不站队也不结党。对齐睿倒是忠心耿耿,只是对我这个蛊惑君王的“大奸臣”恨之入骨。
孟子淮那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要一开张就会有人闹事。镇远将军无人敢得罪,那个老莽夫可没什么脑子天不怕地不怕,凭借一双拳头打天下。
“无碍,让他砸。那些受了惊的客人一定要安抚到位了,按比例赔偿。尤其是碧月公主的大宫女,派太医去诊治,让人送去几盏血燕补补。一定要大张旗鼓满城皆知,把镇远将军那宝贝儿子仗势欺人倚强凌弱的嘴脸昭告天下。”我靠在窗边晒太阳,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我就知道镇远将军的长子肯定不会任由孟家把钱庄开起来。
我朝中不是没人,也结交了几个位高权重的。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看着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
虞景熙说过什么来着,不与傻瓜论短长。
跟老太傅学了十来年依旧是个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就跟虞景熙学了这么一句话就举一反三运用地迎刃有余了。
白月领命,烧了密信便退了下去。
“等会儿,白千夜还没消息?”
白月面无表情地摇头。
唉。
我烦闷地揪着头发。
白千夜跟白辰有自己独特的传信渠道。这么久没消息,白千夜那边莫不是出事了吧……
越想越坐不住。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揪起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小锦儿。
“走,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