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毅拍了拍季执云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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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什么。看着季执云现在的这副模样,他大概能猜到,钱柯的真实身份恐怕是连季执云也没有告诉。
也对,照着钱柯的那种性格,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给他人。
季执云侧过头对上季鸿毅一双充满担忧的眸子,回手拍了拍季鸿毅的手,他大概能想到季鸿毅是在担忧什么,略有些疲惫摇头勉强笑道:“没事,反正我和她也不过刚认识没几天,算不上什么特别的朋友。”
季鸿毅和季执云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分辨不出季执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现在季执云脸上的笑容这么勉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他只能规劝道:“执云,他不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你们早些断了联系也好。”
“嗯。”季执云淡淡应过一声之后,又重新低下头去独自陷入沉思。
让他去怀疑自己的挚友,真的很难。正如之前齐槿俞和子书墨都在告诉他,柳漾有问题,他也仍是选择相信柳漾不会害他。而现在,赵漂和季鸿毅又告诉他钱柯不值得深交,可是经过这两天,他已经把钱柯当做挚友看待,就算钱柯对他隐瞒了真实身份,他还是不愿意去作猜疑。
还是最开始的道理,如果钱柯想要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完全可以趁着第一次他们独处之时就下手,何必苦苦等待。在他和钱柯认识到钱柯离开这中间,钱柯有太多的机会对他下手,但是钱柯并没有。
也是因此,他才会信任钱柯。加上钱柯还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他,他实在没有理由去怀疑钱柯。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钱柯真的是抱有什么想要害他的目的来接近他的,比方说是想打探他的,或者他身边之人的什么情报,然后现在因为败露身份所以提前离开。那么,只要钱柯还会回来,他就一定会同钱柯问个清楚。
就算钱柯的真实身份与他所得知的不一样,那又如何?他只需要知道,钱柯不会伤害他和他身边的人,这就足够了。
几人都不再说话,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壶中的茶已经被几人喝完,眼看现下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季鸿毅提议先回将军府。反正现在才不过未时,除了“射奕”之外,其他的活动都只是一些小活动,而距离下一场大活动还有两个时辰。在此期间,他们不如先回到将军府暂时休息一下,以免到时候精力不够。
几人纷纷同意,一齐回到了将军府。
可是他们却因此错过了一场好戏,之后,赵漂因为错过这场好戏,哀嚎了整整三日,最终停下来还是因为季鸿毅忍无可忍把他打了一顿,不然他可能还会哀嚎更久。
子书墨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他和柳漾同住的卧房去看望柳漾。在出府之前,他看着柳漾吃下药丸之后睡下,现在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也不知道柳漾醒了没有。
“你回来了。”子书墨刚推门进去,就见柳漾浅笑着迎上来道。
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柳漾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看模样似乎是一个玉佩。
还不等子书墨问声,柳漾就已经顺着子书墨带有疑惑的视线看出了子书墨想要问什么。他拉住子书墨的手带人到圆桌旁坐下,接着把手里的翡翠玉佩递给子书墨这才开口解释道:“这是我的最喜爱的一枚玉佩,今日我想把它送给你。”
子书墨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玉佩为三色,分别有碧绿、赤红、纯白相互过度。上面刻有花鸟鱼虫,互相融合却又呈现出整齐美感,牡丹花局于最下,其次是蝴蝶栖息于花丛之中,雏鸟展翅高飞头向天空,云层之上却是锦鲤在其中遨游。玉佩整体被打磨成叶形,正面花鸟鱼虫背面便是叶脉经络。
看着如此精致的玉佩,子书墨拉过柳漾的手试图把玉佩还给他道:“柳兄这是何意?既然是你喜爱的东西,你便好生保管。这样的玉佩必定不是凡品,你不必赠我。”
柳漾却不接玉佩摇头道:“这本是我最喜爱的东西,但是现在,我却有了更加喜爱的……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子书墨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人一把捏在手里一般,让他痛苦不堪。只是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的,他一时间不能知其原因。为什么一听柳漾已经有了喜爱的人,他竟然会泛起嫉妒?
“柳兄喜爱的是何人,我着实有些好奇,可否告知于我?”子书墨强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