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河粉炒牛肉,眨眼工夫就吃得干干净净,阿美要到厨房煮面条他们吃。
“嫂子,辛苦您了,饱啦,我听老人家讲,晚上不要吃得太饱,到时变得肥胖起来,打起架就没力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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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力啦,俺是来当警员的。”柱子一说,大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保安这么快就变成警员,警员是国家干部,宝桂的大哥请他们到广东当保安,柱子不知道什么叫保安,大哥告诉他保安就是警卫人员,简称就是警员。
岳宝桂穿着整套黑色的唐装,白色的圆领文化衫,脚穿黑色布鞋,白色袜子,带着雷朋进口墨镜,头戴巴拿马草帽,亲自上门找巴黎门的谭老板。
“确,确”,门外传来敲门声,胡须光把门打开,
“谭老板在吗?”岳宝桂走进门。
老谭心中一惊,面前出现一个旧上海滩杜月笙式的人物,杀气很重。
“喂,兄弟,我不认得,找我干什么?”虽然身边有胡须光、老陈、秋仔几位股东在身边,但他做贼还是有些心虚,会不会猛虎彪嫌钱少再派人来勒索,这些黑社会人物不应该招惹的。
岳宝桂不等他看坐,一屁股坐在非洲花梨木大班枱旁边的木凳,把巴拿马草帽摘下来放在枱面,
“谭老板,大家打开门做生意,你不应该伸出黑手,派人来美宝发廊来搞破坏!”
老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啊!”
“对,谁稀罕你们的破发廊,我们本地人生意多得接不过来。”胡须光他们在一边附和。
“啪”一声,岳宝桂把猛虎彪签字画押的悔过书复印件砸在大班枱面,站起来对着老谭说:“你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老谭拿起来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冷汗从额头渗出来,猛虎彪这么凶残,这么能打,提起他的名字,本地开工厂欠了三角债的老板,浑身都要发抖,他居然要写悔过书,手印虽然是黑乎乎,但一看就知道原件应该是血淋淋的,眼前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难道是杜月笙复活?
“这…这…,”老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股东老陈拿过来一看,悔过书不但盖有手印,还有签有猛虎彪的真名“夏国标”,收了谁给多少定金,事成以后还有多少尾款可以收都写得清清楚楚,看来这个黑大汉不是白撞的。老陈知道,要开打,在场几位股东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认了更麻烦,说不定被这个黑汉敲一大笔。
“好汉,猛虎彪是栽赃嫁祸,我们从来没有委托他搞这些坏事,不要听乱讲。”老陈没有看见猛虎彪跟着来,壮着胆说一通谎话。
“谭老板,你是发廊的负责人,你说。”岳宝桂看着营业执照只写谭智华的名字,懒得理睬其他人在嗡嗡叫。
他的大名写在营业执照上,赖都赖不掉,如果当场承认就更惨,挨这个壮汉一拳,小命都没有了。
“好汉,看来是误会,我们绝对不会这样干的,到时我们找猛虎彪与你对质,他是乱吹牛的。”到了这一步,老谭只好死扛了,他心里大骂老陈,想出这个屎炕计,真是害死人。
“好,现在我立即找猛虎彪来对质,如果是你干的,老谭,我立即拿刀砍了你的头下来,说到做到!”岳宝桂说完转身要走。
“好汉,留步,虽然不是我们干的,但贵店遭受损失,我们本地人也感到难过,这里有300元,作为赞助贵店的装修费用。”老谭赶紧打开铁夹万,从里面拿出一叠大团结,绕过大班枱,双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