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赫曼换上一脸杀气腾腾的表情问道。
“回爷的话,一共八千!”
那奴隶哆哆嗦嗦地说。
“你在撒谎!”
拉赫曼冷笑道。
那军官立刻咆哮一声,紧接着拔出弯刀劈下去,但在刀刃触及那奴隶脖子时候却停住了,后者吓得立刻尿了裤子。
“爷,奴才句句属实!”
他趴在地上哭号着。
“你说实话,到底有多少守军?只要说时候,我就可以带着给你一大笔赏金,而且带你离开这个国家。”
拉赫曼换了一种语气说道。
“爷,真得是八千!”
那奴隶哭丧着脸说。
“整个山南只有四个守备队,总共才不过八千人,他们从哪里弄来八千人守尉头,难道全山南的明军都在这里吗?”
拉赫曼冷笑道。
“爷,他们还有预备役,光这山南就六个预备役旅,平常都是老百姓,只要一接到命令就能召集起来编成军队,谁是当兵的谁是当官的那都是定好的,就连枪炮都在各地仓库里,把人召集起来打开仓库发下去就行了,那当官的都是打过仗的退役老兵,枪打得比正规军还好呢,就是枪炮都不是最新的,尉头城里是整整两个这样的旅。”
那奴隶说道。
“敢撒谎我把你五马分尸!”
拉赫曼倒吸一口冷气喝道。
“爷,奴才真没撒谎,奴才家是倭国的,家里也有妻儿老小,被海盗抓了卖到这儿,还被他们给yan了当奴隶,天天当牛做马吃尽了苦,做梦都想着逃离苦海,这一次趁他们撤回城里机会逃进山里,忍饥挨饿就是想找机会离开这些恶魔,爷救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骗您,不信您看看我身上这伤,这都是被他们给打得啊!”
那奴隶哭诉着,还脱下身上衣服展示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那么其他预备役在何处?”
拉赫曼满意地说。
实际上在确定这个人是奴隶之后,他就基本上不担心会遭到欺骗了,毕竟大明的对待奴隶是如何凶残那都尽人皆知,尤其是这个yan割问题,更是丧心病狂,他们不可能对大明忠诚,如果这样对待他们,他们还能为大明做这种九死一生的工作,那未免也实在太贱了。
“不知道,奴才就知道这里是这样的,不过他们的预备役旅都是本地征集,西边那么多人应该也不会少了预备役的。”
那奴隶说道。
“带他下去,给他弄些吃的。”
拉赫曼说道。
那奴隶被带下去之后,他紧接着对那军官说道:“传令下去,放弃尉头向东,直接进攻姑墨,六个预备役旅肯定一个在伽师,再加上于阗守备队在疏勒,莎车一个守备队,剩下还有三个旅和一个守备队在姑墨,温宿,正好组成三道防线。但再往东不可能有军队了,只要我们越过姑墨就可以攻破龟兹获得补给,然后一路攻略焉耆,车师直扑轮台,此时俄国人必然已经发起进攻,龙城明军无力回援,而且大雪封路之后他们也不可能及时赶到,我们轻骑全速奔袭最多两个月就能打到轮台去,摧毁他们的钢铁工厂后有足够时间再返回。”
“遵命!”
那军官答应一声立刻离开。
拉赫曼踌躇满志地看着外面风雪,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大军纵横驰骋的场面。
“走了吗?”
尉头县衙后宅温暖如春的锅炉房里,县令守着炉火,一边啃着烤羊腿一边问走进来的县警备队队长,这城里可没什么预备役旅,这里就一个县警备队,只不过规模大了点,尉头城连同城外定居点撤回来的,总共两万五千居民,连男人带女人一共武装起了八千后备役,然后编成了一个县警备队,另外再加上一个预备役炮兵营。
虽然全是民兵,但那战斗力依然强悍,只要不出城,守着城堡在铁丝网城墙保护下,阻挡浩罕人的进攻还是没什么问题,城里有足够吃一年的粮食,也有足够的弹药,根本不用担心物资的匮乏问题,现在山南各府县的城堡里都是这个情况。
“走了,浩罕主力已经启程离开了,留下来的只有大概不超过五千骑兵,不得不说你这招儿不错,要是他们真豁出去不停地进攻下去,打到最后咱们真还得向省城求救。”
后者说道。
“不是我的招儿好,而是徐祭司的手段好!”
县令看着他对面一个穿青布道袍看上去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老者说道。
“圣主曰,有教无类,那犬生兄弟乃是对圣主一片赤诚,忠心耿耿,甘愿冒死担此重任,他此举足以感动上天诸神,若能全身而回,我等需以厚礼相迎,从此以兄弟相待,若其不幸遇害,我们亦当将其刻入大明英灵名录从此岁岁祭拜,切不可再以其出身轻视。”
那老者一脸庄严地说。
“圣主在上,愿犬生兄弟吉人天相!”
县令二人赶紧换上一副同样庄严的表情,站起身拱手弯腰说道。
好吧,那是个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