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说道。
月氏就是阿富汗,他把从现代阿富汗北部国境线开始,向南一直到海边,包括巴基斯坦西部这一块统一设立为月氏省,省会就定在了喀布尔,而且在规划中还有一条铁路将从北边直通到这座城市,然后再向南一直延伸到白沙瓦去,这样就可以从西北直达印度河流域。
“那这样的话,还得增调几个军过来。”
陈烈有些愕然地说。
他实在不明白喀布尔和坎大哈这两个小军阀,如何值得皇帝陛下如此重视,五个军啊,这就是十五大军,这时候那两个小军阀属地的所有青壮年加起来有没有三十万还难说呢,一个明军士兵对两个青壮年,这也未免太夸张了点,更何况因为地理位置偏僻,那里的zhen主勇士也不怎么受重视,甚至连线膛枪都没有捞着,手中清一色滑膛枪,这样的小军阀在他看来一个军都多余。
当然,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五个军最后用了五年时间,才最终彻底占领这片土地,或者说把这片土地上的男人都杀光了。
而划出月氏经略使后,那么西域目前就只剩下三个军了,第一骑兵军还在北边,南边跟着皇上向波斯御驾亲征的,就只剩下一个第三骑兵军另外还有步兵第二军了,这样的兵力未免有些单薄了点,要知道他们前方还有一大堆的敌人呢,光希瓦汗国就得超过六万大军和两万俄军,另外还有一万多骑士们,虽然有皇上在肯定所向无敌,但也不能让皇上真上战场啊。
“那就再调两个军吧!”
杨丰很随意地说。
他带着两个军继续向前也的确有点不像样子。
“陛下,行宫给您安排好了!”
这时候侍从进来奏报。
杨丰的大驾已经到达撒马尔罕,崭新出炉的康居王杨忠义把内城清理出来,专门给神皇陛下充当行宫,虽然简陋点但仓促之下也只能这样了。
“起驾!”
杨丰说道。
紧接着一辆特殊的马车驶了过来。
他的移动宫殿是无法在撒马尔罕城内行走的,就那东西的体型除非他先把半个城市拆了,所以只能乘坐马车进城,而这辆马车通体镀金,状如微型的宫殿,虽然这样很恶俗,但对于这些偏远小国老百姓来说,黄金就是最尊贵的象征,而这辆马车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不是马拉的,拉着这辆车的是四只巨大的恐鸟,而且身上的羽毛都染色了,染成一种火红色,甚至还装上了假的尾羽看着就跟凤凰一样。
一辆神鸟拉的车无疑非常符合他的身份,唯一的遗憾也就是不能飞了。
当然,那些老百姓不知道。
“这个恶魔!”
正当他在撒马尔罕数以十万计的百姓那虔诚叩拜中,乘坐着神鸟拉的黄金车,缓缓驶向行宫时候,遥远的罗马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威严的拱顶塔楼上,教皇本笃十三世正悲愤地说道。
就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圣座,你小心!”
旁边一名红衣主教赶紧扶住他毕恭毕敬地说到。
“我还撑得住!”
本笃十三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但那沐浴在晚霞中的苍老面容上,那一丝异样的红色显出他此时的情况并不乐观,当然并不是因为他的年龄,而是因为就在那如火般灿烂的晚霞背景上,一片黑色的浓烟正如同地狱之门开启般涌动着,不仅仅如此,那晚霞最底部,巨大的夕阳正中,也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红色,那不是夕阳的颜色,那是熊熊燃烧的烈焰,那是特韦雷河口处小镇奥斯蒂亚燃烧的火光。
而这火光的罪魁祸首……
“轰!”
就仿佛那夏日暴风雨前的闷雷般,一连串沉闷的巨响传来,紧接着就是脚下这座宏伟建筑那仿佛恐惧般的颤抖。
连上帝都在颤抖。
同样颤抖的还有圣彼得大教堂前广场上,所有那些默默远眺的信徒们,同样颤抖的还有整个梵蒂冈,整个罗马城,整个教皇国,所有信徒都在这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巨响中颤抖……
那是明军舰炮。
三十二艘战列舰和巡洋舰组成的庞大舰队,正在用它们那恐怖的巨炮向着罗马开炮,虽然它们的炮弹并不能打到罗马,但效果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罗马的人民肉眼就能看到就能听到就能感受到。此刻所有罗马人都知道战火在自己的家园燃烧起来了,异教徒的大炮正在撕碎这片宁静了无数个世纪的土地的和平,来自东方的大军正在向着西方世界的精神核心开炮,那位被他们称为恶魔的君主已经不再遥远,他的屠刀已经到了面前。
“这个恶魔,他怎么能这样!”
本笃十三世哆哆嗦嗦地说道。
“上帝啊,显灵吧!”
骤然间他举起双手向着天空发出声嘶力竭地高喊,因为这个动作有点大,他的身体猛得晃动了一下,已经快要八十的他剧烈地咳嗽着,紧接着咳出一口鲜血来,就在那红衣主教惊恐地喊声中他的身子一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他听不见!”
在那些侍从们跑动的声音中他苦笑着喃喃自语,然后直接瘫软在地上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