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稍稍沉吟,抬头答道:“灵智上人的路数咱们不了解,梁子翁豢养各种毒物,有些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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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麻烦,就先从沙通天和彭连虎下手,除掉这两人,再围剿灵智和梁子翁”
丘处机和王处一点头称是,随后丘处机掏出蒙面纱布,递给马钰和王处一。丘处机一遍蒙面一边笑道:“说来好笑,大师兄,咱们七个师兄弟同修多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这个掌门会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大晚上来做刺杀的事,哈哈哈”
王处一听了这话,又是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一张脸憋住笑意,得亏是被面巾蒙住,不然那种胀红了的脸准得被两人看见。
“以大师兄你的性子,从前是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干的,想想应该是志玄影响了你吧”丘处机接着问道。
马钰瞪了丘处机一眼,摊开纱巾围住了脸,声音从布后传来瓮声瓮气道:“丘师弟你还没完没了了啊!快做好准备,等天彻底暗下来后,就直接动手”
“七公你就先住下,账我已经付了,这所客栈的档次在中都也是数一数二,你可以静心养伤,体悟先天境界”
凌云载着孙震寰和洪七公到了中都,直接飞往了最大的客栈,孙震寰单独订下了一处独立的小院,让洪七公静心修养不被打扰。
“七公,还有五天时间就是中秋,与黄药师的决斗不可拖延,若你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行一步了”孙震寰站在洪七公床前说道。
“恐怕你暂时还去不了杭州”洪七公睁开眼,静静望着孙震寰。
孙震寰一愣,不解的看着洪七公道:“我不明白,七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洪七公起身,站在房间里,自怀里掏出一张细小的便条递给孙震寰道:
“刚到中都时,我暗中联络了丐帮分舵,让他们飞鸽传书把中都最近发生的重要消息传过来,其中一条跟你有关”
孙震寰接过便条皱眉道:“中都与我有关……难道是!”孙震寰打开便条入目所见,写着短短两句话:“玉阳子王处一被彭连虎等人所伤,西域白驼山庄的骆驼出现在中都”
“坏了,我居然把王师叔在中都遇见郭靖这段剧情给忘了,彭连虎沙通天这几个该死的!”
孙震寰掌中内里一涌,纸条化作飞散的碎屑。洪七公坐下,给孙震寰倒了杯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王处一虽然受伤但没有大碍,有帮众说这几天看见他上街了,他能够自己走动,料想也没多大事了,倒是那个骆驼的事,让我有些担忧”
孙震寰坐下,双手接过茶杯道:“前辈是说西毒欧阳锋?”“不错,一直以来欧阳锋都是中原武林的异类分子,也是让我非常忌惮的人”
孙震寰啜了口水,望向洪七公道:“为什么说欧阳锋是异类分子?黄药师不拘礼法,枉顾法度,真要说异类,应该是他才对吧?”
洪七公摆了摆手,望着孙震寰幽幽道:“江湖中人本就是快意恩仇、目无法纪,黄药师只不过是桀骜不逊更为突出罢了,欧阳锋却截然不同”
洪七公皱着眉头道:“天下五绝中,东邪北丐南帝中神通都是汉人,唯有西毒出身西域是混血人口,欧阳锋为人诡谲狠辣,如今大宋时局动荡,金国虎视眈眈,而中都更是金国的重城,偏偏这个时候在中都出现白驼山庄的骆驼,我怀疑这不是简单的商贸骆驼,只怕跟欧阳锋有所关联”
孙震寰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望着洪七公道:“果真如此?该不会是前辈煞费苦心,想以此打消我去杭州的念头吧?”
洪七公有些恼怒,站起身道:“我洪七公言出必行,既然败给了你自然愿赌服输!绝不会耍这些猥琐苟且的伎俩!”
孙震寰沉默不语,忽然站起身走出房门,背对着洪七公道:“事实如何,我自己会调查,前辈安心养伤,咱们就此别过吧”
孙震寰纵身一跃,身形飘然远去,洪七公定定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言不语,而后转身关上了房门,良久,传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夕阳隐没,月光照亮,整个世界都浸入一片纯白无暇的清辉里。然而就在这宁静的夜色里,潜伏着一股森然杀机!小院里,梁子翁正摆弄一堆药材,嘴里咒骂着恶毒的话语,浑然不觉草丛里闪过一抹剑光。
小院呈正方形,往前是大门,后退则是厢房,左右两边是茂密的草丛花坛,云层渐渐将月光遮蔽,除了墙壁上燃起的火把,照亮一处光亮,其余的地方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堆药材还是不够,明天得再去采购一批”梁子翁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正要起身回房间,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袭上心头,梁子翁头皮一麻,直接一个极为不雅的驴打滚转到了一边,
而就在他俯身卧下的前一刻,两道冷光自上方闪过,梁子翁滚身的同时定睛细看,却是两口锋芒毕露的长剑,一左一右凌厉杀至!
若不是梁子翁的直觉救了他一命,现在的他已经身首分离了!
不待梁子翁反攻,下一秒利剑又至,梁子翁只看见眼前两道寒芒刺来,无声无息,快的不及反应。梁子翁袖袍一挥,暗藏的淬毒飞菱嗖嗖打去,两把剑上下劈砍,将纷纷毒菱击落,一时间叮叮嘣嘣之声不绝于耳。
梁子翁及时回气,正要大声呼救,忽感后心猛的一震,接着便是一股锥心剧痛袭身,飞扑上前倒在地面,摔的满面污泥。素来衣着讲究的梁子翁此刻蓬头垢面,看上去狼狈的像是难民,但此刻痛苦难耐的他,也不容计较这些了。
“救……救……呃”梁子翁喉头一热,一口血吐了出来,声音嘶哑微弱,根本无法呼救。“参仙老怪,你省省力气吧,侯连虎和沙通天已经先走一步了”
“呵……你说什……什么”梁子翁艰难喘气,气息已经渐渐微弱。“还记得当日你们四个卑鄙下毒,暗算我的事么?”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只见一身夜行人的男子走出,揭开面巾,露出一张儒雅羽士的面容,正是玉阳子王处一!
“是……是你这个牛鼻子……你没死,咳嗯……”
王处一侧头,对另一名黑衣人道:“多亏丘师兄行动安排稳妥谨慎,大师兄与你左右佯攻,真正的杀招却是我藏于屋顶,自上而下的后心一掌”
王处一转身身看向梁子翁,不屑道:这厮真没一点高手的硬气,稍有不对劲就要呼救喊人”
“全真教枉为正道,竟然做出这种……卑鄙肮脏的事!”梁子翁冷笑一声,意志开始涣散。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梁子翁出道至今残害了不知多少百姓,六年前你为了一颗上好老参,不惜毒杀了十几名采参客,你为一己之私而滥杀无辜,死不足惜!”丘处机在一旁冷冷呵斥,随后手中长剑一吐,直直插入梁子翁后背!
“呃——”梁子翁身子一颤,心跳渐渐停止,最后看见的一幕,是墙角火把下,同样死死瞪着眼睛的侯连虎与沙通天的人头……
“无量天尊,人死如灯灭,生前种种尽皆散去,让老道念一篇《太乙救苦妙经》度化了他吧”马钰揭开面罩,盘坐于梁子翁尸体前,默默诵经超度起来。
“哼!我可没大师兄这么心善,侯连虎这些恶人,生前害死那么多人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些人死有余辜,根本就不配被超度”丘处机收起‘藏渊’剑,抱着胳膊冷冷斜视三人尸身。
“四个奸贼已除其三,还剩最后那名灵智上人,他住的地方离这儿最远,咱们得快点动身”王处一将面罩重新戴好,站在丘处机身旁。“嗯,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没多久就要天亮了,那我也不耽误了,咱们出发吧”
马钰将剑收起,把侯连虎和沙通天的人头一并捡起,这次却没时间砍下梁子翁的头颅,只是将其尸身丢到了草丛里,用落叶枯草将之粗糙掩盖。小院再度陷入沉静。
“说!你是不是看见过一个身穿黄杉的女子,你最后看见她是在哪里,快说!”
王府之外,一条通往花街的巷子里,一名身着僧袍的高大僧人被一名青袍人扼住脖子,举高压在墙壁上!呼吸愈发困难,灵智上人只感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后来里发出挣扎的嘶嘶声。
“药兄,你要是把这和尚掐死了,黄丫头的下落可就难找咯”身后阴测测的声音响起,黄药师心头怒火渐散,手一松开,灵智上人摔落在地,贪婪的呼吸着。“呵……呵,你就是东邪黄药师么?”
“你是谁你不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见过那个黄衫女子,快说!”黄药师目光一寒,冷冷煞气透露而出。“好,我说我说,我是在哪儿见到那个姑娘了……”灵智上人假意思索,心中却是打算拼命一搏了。
“老衲就算说了,今天也不见得能活下去,还不如拼命除掉其中一人,说不定还有望逃得一命”灵智心中拟定计划,面色故作思索,黄药师倍感不耐烦,怒喝道:“快说!”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姑娘在……”“在哪儿?”
灵智忽然诡异一笑,抬起头阴森道:“在我床下的地板里埋着了!”黄药师霎时间愕然,趁着这一瞬,灵智勃然出手,苦练多年的大手印功夫分金断玉不在话下,此时含怒一击,猛地拍向黄药师胸口!却见黄药师抽身而退,险险避开了这一掌,手中真气一吐,朝着灵智的腹部拂过,灵智忽然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药兄这手兰花拂穴手真是出神入化,小弟佩服,佩服啊!”欧阳锋阴阳怪气的赞叹声在背后响起,然而此时黄药师已经无心理会。只见黄药师一把抓起灵智,以碧波掌的劲道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奋力一扯,只听闻令人牙酸的咔嚓几声,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黄药师面目狰狞,朝着灵智吼道,身后欧阳锋似笑非笑的看着,手里木杖上的毒蛇望着那淋漓的血肉,信子一吐一吐,似乎十分感兴趣。
“我说……我说”吓破了胆的灵智求饶,颤着声音结结巴巴道:“我最后看见那个姑娘……是……是跟一个傻小子,还有全……全真教的牛鼻子王处一在一起”
“说完了,没骗我?”“不……不敢”黄药师脸颊凑近灵智,看的地方肝胆欲裂,过了片刻,黄药师盯着灵智的双眼道:
“要是你敢骗我,我就砍断你另一只手和两条腿,丢到海里喂鱼!”
黄药师说完话,将灵智重重抛向一边,飞身离开了巷子。而欧阳锋却是瞥了一眼黄药师远去的身影,蹲下身子,拍了拍灵智的脑袋道:“黄药师答应不杀你,但我可没说这话,你的尸体说不定还能帮我个忙,把少林寺那群秃驴牵扯进来”
眼见活命无望,灵智破口大骂道:
“你是哪里来的蠢货,连这都不懂!我出自西域佛教,少林却隶属中土佛教的禅宗,你死了这条心吧!白痴!”“这就不劳大师你费心了,你要是知道我的外号,就不会怀疑我有这个本事”
欧阳锋取下小蛇,蛇头对着灵智的眼睛,不住的吞吐信子,发出刺骨的嘶嘶声:“大师知道这种蛇么?这是西域白驼山的罕见毒蛇‘断肠鳞’,只要一口,就能毒死三十五个人,所以它外号又叫‘三更五时阎王到’”
“白驼山……蛇……你!你是西毒欧阳锋!”
“答对了,可惜奖品只有一个字,死!”
片刻后,寂静而漆黑的阴暗巷子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后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