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怎么回事啊?婧茴有些烧眉毛,因为电话那头说自己的钱包被人偷了。婧茴又说,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在…;…;在百货楼这边的小广场上。
好,你呆在原地不要动,我会尽快赶过去。
高跟鞋与地板激烈的摩擦,“嗒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时,舒琰豪知道婧茴走过来了,只见她神情有些焦急,十分抱歉的语气说,对不起,舒琰豪,我现在有急事可能要离开了。
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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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茴把落在座位的包拿了起来回答他有一些事情,我得去处理。
我开车送你吧。舒琰豪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
“嗒嗒嗒”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舒琰豪一脸失望的站在原地,原来现在的自己还是无法进入她的圈子里的,不能仅仅是了解她那么简单。
婧茴在百货楼的小广场上找到茹秀秀时已经九点半了。茹秀秀坐在广场中央海豚雕像的石台上,细高跟鞋跺着地板发出很烦躁的“嗒嗒”声,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身上散发出香奈儿五号的香味,脸上的妆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但她的肌肤依旧白皙而细腻,可见保养工作是做得非常到位的。茹秀秀的唇上还留着已经黯淡了的口红,人鱼姬色上的亮点也反不了什么光了,但这种雾面的感觉反而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特别再配上她那一头带着凌乱的栗色的微波浪卷发,更散发她那似乎是与生俱来就有的魅力。
哎呀!婧茴你终于来啦!茹秀秀直往婧茴的怀里扑去,像只温顺的猫。
婧茴摸摸她的头发等她撒完了娇才把她从怀里脱出来。说说吧,你发生了什么事?
嗯…;…;这个,还不就是钱包被偷了呗。茹秀秀眨了眨她的眼睛,两片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盈扇动。
钱包里都有些什么?
哦,有银行卡、身份证、一千块现金,嗯…;…;还有一张我男神的照片!唉,都丢了。茹秀秀撅了撅嘴,似乎并不是觉得很可惜,而她那一声悠长的叹息想也只是感慨她男神的照片。
那你想过怎么办吗?
没有,总之第一时间是想到你了。茹秀秀咧开嘴笑时,残在她唇上的些微亮点发出不明显的光,虽然没有她刚上妆时那样好看了。
那我们现在快回家吧,来,我送你回去。婧茴拉住她的手就要走,但是茹秀秀一步也没有动,反而拉住了婧茴。
我不想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你说什么?跑出来?
对,跑出来,我离家出走了。
为什么?上个星期你不是还跟你的家人去日本旅游了?你不是今天早上才刚回来吗?
她们对视着,婧茴也只是觉得茹秀秀是个越发任性的女孩,她明明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父母非常恩爱,相伴二十几年,白手起家的公司如今已是跨国企业,茹秀秀从小就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万人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与婧茴从小就被家人抛弃的境遇好上了一个天地,她是十分不明白的,为什么茹秀秀一出生就拥有的所有她可以不珍惜,可以挥手置之。
婧茴你不懂的,你明白吗?对,我是跟爸爸妈妈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我们也很久没有出去旅游过了,可是他们是有目的的。
我想我不会明白,你明明什么都拥有,遇到什么事也不用愁,不用自己解决就有人帮你…;…;
婧茴你听我说,我爸妈要把我卖了!
茹秀秀很焦急,也很激动,她不希望婧茴不理解她,可她却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婧茴今晚的情绪会这么不稳定,她一向知道婧茴是个说话比较刁钻的人,但除了她们第一次认识时,她就再也没听过婧茴提自己丰裕的背景而情绪化了。茹秀秀见婧茴不再说话,面部神情也稳定后才问道,婧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婧茴用力闭了闭眼,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还好啦,可是婧茴,你会不会也以为,我有时很无理取闹?
婧茴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万宝路香烟,点燃一支,两指夹烟送进嘴里的动作很是娴熟,她看着自己嘴里吐出来的白烟,说,有,但我想,我可能只是不能理解你罢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情绪和不同的生活,或许你只是现在的闹腾,而以后该会想通的吧。好了,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被卖?
烟灰已积了很长一截,婧茴是很少抽烟的,只有在心情十分郁闷的时候,但只要她一吸烟就会不休不止,非得看着烟盒里空空如也时她才罢手,她边吐着嘴里的白色烟雾,边听着茹秀秀的事情。茹秀秀是因为事业的联姻,父母要她嫁一个日本商的儿子,他们没有见过面。茹秀秀是小时候抗战片看多了受影响,去日本游玩与日本人交谈她尚且能接受,但跟日本人结婚什么的,茹秀秀说,已经想到那个日本商公子色咪咪叫着茹秀秀为花姑娘的画面。
婧茴不知怎的,有些感到可笑,但笑的多半是自己,她自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卖的是灵魂,麻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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