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应该会去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按照他的脾气秉性,多半会去在梦中都牵肠挂肚的红芍药那里吧。
鸾颜的心忽然乱了,她与他做不了夫妻,总归是亏欠了他的,是否该给他纳几房妾室,也省得堂堂王爷总是往青楼那种地方跑。
京城最大的戏楼此时已经唱完最后一场,卸了妆的戏子忙活收拾行头,他们的班主是位妙人,生的粉雕玉琢珠圆玉润,唱腔华丽清亮,犹如黄莺出谷,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齐戎是这戏楼的常客,常年包着一间上等包厢,平日里只要小娇登台演出,他打赏的银两总是最多的。
“娇娇,你这手法到底行不行,遇水就掉了可怎么办?”齐戎坐在戏台边上,仰着头一脸无辜的看向班主花小娇。
“这描山画水京都皇城中顾妙手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但在脸上描眉画眼的功夫,天底下都哪个敢跟我花小娇一较高下?”
花小娇千娇百媚挥动着手里的软笔,在他脸上涂涂画画了半天,鼓捣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
她拿起旁边的葵纹铜镜,让齐戎自己看。
“哇,好手笔!”他连忙抱过铜镜,左右端详自己这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脸。
以前他的容颜要是用芝兰玉树朗月入怀来形容,那现在就只能是乱七八糟了一塌糊涂。像被人揉烂了的包子,馅的汁水浸到皮里,皮又皱开和馅和在一起,简直就是恶心啊。
“这种情况应该是鼻梁断了,眉骨折了,额上青了三个淤血大包,下巴被打歪,嘴唇打裂,照这个力道牙应该松了或是掉了。记着跟大夫嘱咐好,叫他别说漏了嘴。王爷这些日子也悠着点,为了瞒过王妃,说话要注意漏风,吃些好嚼软糯的食物,还要三步一哆嗦,五步一颤抖,没事就申银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