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慎重，原本还带着笑意的顾夫人浑身一震，猛地看了过去。
“彦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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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打了个激灵，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尽管这个时候，一种不安的感觉已经在顾夫人的脑海中发酵了。
“我来的事，晴夜没有直接跟你说，所以这两天我发现的结果，也没有告诉你。”黄彦成叹了口气，表情凝重地说。
“原先那个医生的事，晴夜没有隐瞒我。这医生一开始的诊断和治疗，全都是对症的。”
话音刚落，顾夫人呆若木鸡。
“对症？包括他说晴夜的腿会留下后遗症，也是对症？”顾夫人浑身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抖。
不，不能这样不可以！
她才看到一点点希望的曙光，前后才这么一点儿时间，不能让她的希望这么快就幻灭了……
黄彦成点了点头：“嫂子，你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她早就有了，这是顾夫人不愿意看到的最坏的结果。
“这么说，你也还没有告诉晴夜？”顾夫人想，或许也还不算最糟糕，最起码等晴夜的病彻底稳定下来，她再说。
况且，阿瀚也说过，会去找医术更加高明的医生，或许儿子的腿还有希望的。
黄彦成知道顾夫人在侥幸什么，只是他却无情地打破了顾夫人的幻想。
“嫂子，之前的医生已经被收买了，他的职业道德已经没有了。现在还被抓，你觉得晴夜腿会留下后遗症这件事，还能瞒得住？”
人家恨不得告知天下，就算是没有死又如何，顾晴夜，已经变成一个残废了。
“趁着事情还没有传出风声，不妨由我们来掌握主动权。这件事，晴夜迟早会知道……”
顾夫人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下，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只是有些呆若木鸡，心想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让上天这样对他们一家人？
“嫂子，我言尽于此，你先好好想想。”黄彦成满脸无奈，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催促顾夫人。
顾夫人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一抹游魂，在医院里穿梭。
但是穿梭不久，就回到了顾晴夜病房外，而蒋馨柔也看到了她，飞快跑来。“妈，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刚才被拦下并羞辱一事，让蒋馨柔越发的铁了心要抓住顾夫人这根救命稻草了。
顾夫人看过去，对上蒋馨柔关切的目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你等很久了吗？”
“还好，您先坐一下，是不是太累了？”
顾夫人疲倦地摇了摇头，心说如果累可以换回儿子的健康，她绝对毫不犹豫就同意。
“医生说了什么吗？是不是晴夜的情况，不太好？”蒋馨柔放软了声音，打听着道。
原本顾夫人还想隐瞒她的，只是现在有主治医生被抓在前，黄彦成的一番话在后，她看得很清楚，这个秘密捂不住了。
“呜呜呜……”顾夫人的眼泪涌了下来，没控制住情绪，在蒋馨柔面前哭了。
“我儿子怎么会这么命苦？年纪轻轻他爸就不在了，一个偌大的公司要他自己打理不说，现在连身体健全，也要被剥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