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张白纸，罗成试图把他变成最有力的人形武器，可惜罗成还没来得及给寒露灌输杀戮的三观，覃边海就提前给他灌输了另一套正常人该有的世界观，以至于后来他在初始研究所手染鲜血无数，始终坚持初心不改。
宜令不由自主地去摸了摸寒露的后脑勺，“嗯，你做得很好。”
其他组员都用爱怜的眼神看着寒露，寒露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适当的棍棒教育可以，但是别升级成了家庭暴力，”封容做了个总结，然后道：“行了，讨论时间结束，继续去干你们的活。”
众人只好各自散开。
狄冰巧倒是走过来了，对封容道：“孙兵兵醒了，不过可能不太好沟通，他对外界的反应很弱。”
封容和林映空闻言，便跟狄冰巧一起进房间去看了看孙兵兵。
孙兵兵就蜷缩在床上，脸色很差，眼神有些呆板，狄冰巧拿了个手写板想跟他交流，但是手写板被放在了一边，上头一个字都没有。
“他的心理创伤可能突破临界值了，”狄冰巧道，“简单来说，就是他崩溃了。”
林映空想了想，对封容道：“让陶幽镜试试？”
封容点头，亲自给陶幽镜打了个电话。
换做别人的话，肯定是使唤不动天天都只想沉溺于温柔乡的陶幽镜的，不过封容开了口，陶幽镜只能一边抱怨着一边去开电脑了。
林映空喊了丁有蓝帮忙，很快就将陶幽镜的影像投到了墙壁上，丁有蓝把摄像头对准了孙兵兵，方便陶幽镜观察他的行为和神态。
孙兵兵的目光有点迟缓地转到了陶幽镜的影像上。
封容示意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狄冰巧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陪着孙兵兵，降低他的防备心。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狄冰巧就出来了，跟封容说已经搞定了。
陶幽镜还没有挂断视频，只是连接到了封容的手机上，他道：“记得给我的账号里打钱，我的咨询费很贵的。”
封容挑眉，“你差一点钱？”
陶幽镜很认真，“我是有家室的人，赚多少都不为过。”
封容：“……”
林映空识趣地道：“我会让小蓝给你转账的，不过是走灵安全局的公账，需要两到三天的流程。”
没事，他体谅陶幽镜赚钱养自家爱人的想法，林映空自己也私下做了不少投资呢，只可惜部长大人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他有钱没处花也是个甜蜜的烦恼。
封容很无奈，但是见房间里的孙兵兵已经在吃东西了，便问：“他怎么样？”
“不太好，”陶幽镜直白地道，“从小就被暴力和忽视包围，心理创伤会跟着他一辈子，如果他天性是个开朗的人，那么他的过去足以让他磨掉所有的本性……嗯，其实有点像你的前半辈子。”
林映空一听就心疼了，禁不住搂住了封容的腰。
封容微微皱眉，但还是拍了拍林映空的胳膊表示安抚，然后对陶幽镜道：“不用拿我做例子，他的情况没办法好转？”
“只能改善，不能根治，”陶幽镜道，“他需要最好的心理医生。”
“希望你不是在王婆卖瓜，”封容道，“那他就是你的病人了，回头给你送过去。”
陶幽镜嘴角一抽，“我可以给他介绍儿童心理学方面的大师。”
封容很自然地道：“但你是最好的心理医生之一。”
……为了让他接手，封容真是豁出去了，陶幽镜看了看他身边的林映空，微笑：“我就知道你最欣赏我。”
林映空额门上的青筋不出所料地爆了出来。
封容无语，直接把视频给挂断了，然后看向林映空，诚恳地道：“你知道他很擅长影响人的心理状态，对吗？”
所以陶幽镜挑拨离间的话不可取啊！
林映空也微微一笑，“是吗？看来部长你果然很欣赏他的才能。”
封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