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芷舞笑了,臻首使劲儿往我怀里拱。
这一下,我身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一把抱起她,在芷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已经狠狠刺了过去,继而留下一片呢喃。
…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我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差不多快十个小时了,从昨晚两三点,睡到今天中午十二点。
墨芷舞也没起,像一只洁白无瑕的波斯猫那样,蜷缩在我怀里,嘴角带着笑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玩的梦。
轻轻从她身下抽出胳膊,我为芷舞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点上一根白娇子,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按理说,昨天和乾通水处理的几次交锋,我们算是一方大获成功!
不但成功让乾通公司在网络上以及各路媒体面前出了大糗,名声变得臭不可闻,而且还顺带拔掉了乾通水处理集团在乾县本地最大的黑势力,也算是对方最得力的爪牙---六哥!
甚至称昨天为阶段性胜利也不为过!
可是,我的心情却很郁闷。
困惑、沉重、无法想明白这件事儿!
我需要打个电话,给蒋淑山打电话,告诉他人没揪出来,张哥和田伯光等人冲进去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被肢解分尸了…我辜负了蒋先生对我的信任和期待。
也许我该这样表个态吧?
可是,手里拿着电话,却就是按不下去那个号码!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向蒋淑山解释的…
不过,让我心情烦躁的却不仅仅是没法向如朋友和师长般的蒋先生交代,而是,我忽然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某种说不太清楚的怀疑!
这么说吧,我有点怕死了!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并肩作战的战友,生生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况!
也许前天还曾经在蒋淑山的度假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也许我们还曾经互相致以亲切地微笑,寒暄过两句什么话,可现在呢,都特么死了啊!
死,变成一团团烂肉,只有胳膊、腿、头发、脑袋…这些零散器官的烂肉!
我没敢亲眼去看看,当时,张哥告诉我情况后,我沉默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甚至直到最后也没有敢去亲眼看看那些被肢解的尸体!
而,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的,并不是自己会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死掉,而是接受不了我的死会给我的亲人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