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镜头上秦晚若忧愁的脸，宁尘清目光复杂，久久不能回神。
下午时分，一家人准时登机回国。
飞机上，秦晚若一直望着机舱外发呆，坐在旁边的宁尘清则不时地注视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半响，秦晚若似乎是察觉到宁尘清在盯着她，转身看向他，蹙眉疑惑地问，“我……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宁尘清如实回答，并未收回视线。
“没有东西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好看。”
“……”秦晚若有些无语，小声嘀咕一句，“好看也不能一直这样盯着呀。”
宁尘清勾唇，长手一伸，就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就要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看到我老了，眼花了，不能再看了为止。”
“哼，这些年别的没学会，甜言蜜语倒是张嘴就来。”秦晚若小声抱怨一句，但心里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
年少时，她做过最多的梦就是可以依偎在他怀里，听他在耳边说甜言蜜语。
“不用学，在你面前完全是自然流露。”
他的话就像春风一点点拂过她的心房，让她这几天不可安放的内心有了丝丝的抚慰。
要是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刻该多好？
秦晚若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靠在她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久到宁尘清以为她睡着了，怀里的人儿突然低低问了一句话，“尘清，要是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宁尘清一愣，挑眉，似乎在思考。
秦晚若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了然。她知道的，依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原谅她。
心底犹豫好久才做的决定，在那一刻，开始有些动摇。
“会，只要你还留在我身边，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半梦半醒间，秦晚若似乎听到这样一句温柔的承诺，嘴角微微仰起，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再次睁眼时，秦晚若发现飞机已经降落，宁尘清依旧保持她睡前的姿势，盯着怀里的她。
“到了怎么不叫我？”秦晚若起身看了一眼时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
宁尘清勾唇，宠溺一笑，“我已经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了，迟一会不碍事。”
看着如此体贴为她着想的宁尘清，秦晚若心里再次动摇。
其实再要个孩子也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