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人则么跟个木头一样,上次还知道摸摸人家。”许锦儿怨气沸腾。
“堂前行刑,打死勿论!”李茂喝道。作为一方郡守,拿一个小吏顶罪又怎么样?谁敢说半个不字!只怕这话传出去,还有不少人心甘情愿替李茂背黑锅。李茂这么做也是无奈,他知道今日这么一打,对自己的名声也是有损的。但谁叫他出身儒家,儒家夫子乔角来信让其关照孟贲。这谷郡郡守可以不做,若是恶了乔角,只怕在儒家也不好受了。
小吏是个年轻人,昂首挺胸,没有半分畏惧。两边护卫双棍齐下,击打在膝窝处,这小吏扑腾就跪下来。可是腰板挺直。
啪啪...啪啪...
棍如雨下,小吏面色苍白,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很快便汇聚到下巴,将胸前衣衫打湿。只是咬牙坚持,后背衣衫慢慢被血迹沁湿了。
陈公文与李茂超常饮酒作乐,一点也不管这小吏死活。
孟贲附耳对许锦儿小声说道:“闹一下,让他们停手。”
许锦儿白了孟贲一眼,随即一拍桌子,说道:“太吵了,人家都喝不下去了。李郡守,这人让我带回去自己打吧。”
李茂愣了一下。
孟贲拉起许锦儿放在腿上,啪啦啪打了起来。裙甲被掀起来,一下一下打在那浑圆的小屁股上。
许锦儿又羞又怒,屁股疼痛难忍,却有一股酥麻从股间涌出,当下奋力挣扎。
李茂喝道:“停手吧,孟将军也停了吧。”他心知肚明,这孟贲不会给他当面承情的机会了,不过也算将将态度表明。至于这小吏是生是死由不得他操心。
孟贲与李茂互相都看透了对方的想法.都乐意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之前断粮一事就此翻过去了。
孟贲冲着小吏问道:“尔乃何人,家住何处?”
小吏被带到庭前,左右护卫强压着跪在地上,双手反扣。小吏闻言,头却一转,一言不发。
许锦儿生气了,娇喝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问你话呢!”说完,一扬起酒爵将酒水泼在小吏脸上。
小吏舔了舔脸上的酒水,看着娇媚的小美人,脸红了一下,知道刚才是此女救了自己。用干哑地嗓子说道:“在...下车英。”说了姓名,就闭口不语,但眼睛盯着许锦儿,眼睛深处藏着一抹思念。
郡守府中小吏无数,李茂对车英根本没有印象,当下对护卫说道:“妥善处理一下,将此人送往孟将军的护卫处。”他也不清楚孟贲要此人有何用,但想着起码不要死了。护卫那几下着实下手重,再几下说不得真就打死了。
孟贲看着脸色苍白的车英,右手一挥,武气破体而出。黑色掌印击打在车英胸膛处,武气慢慢消散,车英扬天吐出一口淤血,神态轻松了不少。
车英推开打算搀扶的护卫,艰难爬起来,拱手说道:“多谢将军!”说完,一瘸一拐地向外走,两边护卫赶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