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处很多么。”陆时靖眸光深暗,表示赞同。筷子在大碗里搅动了起来,好像在找寻什么似的。
怀音附和,点头如捣蒜。脸上仍然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好吃,你也吃点。”
说完陆时靖夹起碗里的一块姜直接往怀音嘴里送了过去,怀音本能的躲闪,忍不住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不吃……”
“延缓衰老,我很老吗?”
陆时靖却是来劲了,夹着个姜不依不饶的追着她。
怀音一下子躲到了沙发上,陆时靖很快就追到了她,姜味在她嘴边鼻间熏着,那股子不适的味道,想想都难受。
“饶了我吧……哈哈……”
“我还老吗?”
“不老,你最年轻,快拿开……拿开……”
怀音闭着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不肯松开,表情忍俊不禁,带着少女独有的调皮。
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脆笑声。
陆时靖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愚蠢,明明秦思枚的声音更媚一些,没办法做到怀音的单纯无邪,他竟然分辨不出来。
突然间安静了十几秒钟。
怀音有些奇怪的睁开眼,看见陆时靖自上而下的注视着她,眼神变得格外的深沉,专注。
他的眸子如同一片深褐色的海域,美不胜收,令人寸寸沦陷下去,望不到底。
陆时靖扔了筷子,怀音耳边听见落地的一记响声。
他的脸逐渐放大,慢慢的,又极尽克制的亲吻了下来。
他的嘴里满是一股五香牛肉的味道,怀音一点都不觉得恶心,这一次与之前的不一样,他小心翼翼,循序渐进,几近温柔,像是在一寸寸的巩固隶属于自己的领地,并且一遍遍的宣誓着,诏告着。
经过几次的练习,怀音已经学会换气了,不再弄得狼狈不堪。
而正当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如暴风雨一般的不受预期控制,他似暖日烈火,仿佛要将两个人都燃尽。
“……”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怀音猛地睁开眼睛,瞳仁里褪去饿情谷欠,推了推身前的陆时靖。
“不用管他。”
陆时靖埋头干自己的事儿,眉头略略蹙起。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嗓子痊愈,怎么那么多的节外生枝。
铃声继续,吵个不停,在安静的室内尤其突兀,怀音却没有了继续的想法。一来是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二来她的号码本来就是新号,知道的人不多。
“万一有要紧事呢?”
“……”
拗不过怀音,陆时靖只能停下来。对一个男人来讲,是非常不情愿的。
如果他的主观意志力再强一些……
怀音顶着巨大的压力,按下通话键,里面传来李能腾焦急的声音:“嫂子,你总算接电话了,时靖哥也在你旁边对吧,出大事了,你们快下来……”
可以听得出,通话那头杂音很多,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应该挺严重的。
“行,我马上下去。”
怀音挂了电话,转头瞥了一眼陆时靖,“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如果可以忽略对方阴沉沉的气压,怀音想,她会少一点内疚。
为什么,好像是她做错事情了一样?这个问题,怀音也是一知半解懵懂的。
陆时靖浑身的血液集中到了脸上,表情阴晴难辨,却是干干脆脆的说道:“不去。”
“行,我知道了。”
陆时靖暗暗咬牙;李能腾,你最好有大事,如果是鸡毛蒜皮的话,呵呵……
怀音发现上午穿过的衬衣和背心已经皱得没办法见人了,从柜子里找了类似干练精致的一套,匆匆换上,至于脸上的妆,几乎没有,索性不补了。
下楼后,所有的人都围着其中靠玻璃窗的那桌子,里里外外有点水泄不通的意思,议论纷纷,人声鼎沸却是另一种概念。
“阿滕,怎么了?”
“嫂子,一个男的,忽然就上吐下泻,躺地上了,起初我还以为是竞争对手派来碰瓷的……”李能腾微微停顿了一下,不确定的道:“可能是羊癫疯,要不就是食物中毒。”
他肯定的说:“决定不是吃了我们店里的东西!”
怀音蹙眉,怪不得一直听到围观的人嘴里‘不干净’‘以后不来了’‘医院检查’等等之类的字眼,虽然不乏危言耸听的成分,但大家的顾虑也都是对的。
一时间,怀音陷入了沉默中。
开业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触霉头不吉利,究竟是人为的,还是书吧里的食物真有什么问题呢?
怀音暗自思忖间,身后传来了一记稳重的声音:“几分钟前打的120?”
是陆时靖,他不知道站这多久了。
李能腾看了下手机,脸上的表情绞尽脑汁,“大概十分钟吧。”
说罢,救护车的鸣声在外面渐渐清晰。
今天的顾客情况特殊,大家不敢冒然动他。
人是被120送走了,为了平息众怒以及不推卸责任,李能腾陪着去了医院,等检查和化验的结果。
书吧内的其他人不干了,巴巴的赖在这里,群情激奋,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