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寒澈表情淡漠:“哦?”
“丰逸和秦慕不同,秦慕其实没有野心,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为了能够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事隔几个月,聂茵提起秦慕,心脏依旧会阵阵抽痛。
可是她做不到陪着他去死,更何况,秦慕也不需要她陪着他一起死。
收敛了心神,聂茵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在刚进入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丰逸为了能够当上学生会主席,和系主任的女儿交往过。但在坐上这个位置后,他们就分了手。”
很显然,丰逸只是在利用。
聂茵笑了一下:“你知道分手的时候是谁提出来的吗?是那个女生,因为那个女生劈腿了。”
离寒澈有了点兴趣,唇角泛起一抹略显讥讽的笑:“他设的局,然后变成了受害者。”
聂茵点头:“不错。”
原本她是根本没在意的,把这些八卦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话说给了秦慕听,是秦慕告诉她,这是丰逸设的局,也是秦慕告诉她,丰逸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
离寒澈自然就更清楚,丰逸有多大的野心。
可有时候,野心也要和能力匹配,否则,就成了笑话。
以丰家当时的财力势力,还有丰逸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要想正常的竞选总统,极为困难。
所以他走了一条看似便捷却十分危险的路。
只要成功,他会是下一个万万人之上的总统。
这种诱惑,让他已经不能后悔。
笃、笃、笃……
离寒澈手指缓慢而有力地在桌面上敲击,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聂茵看了看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小诺还好吗?”
离寒澈手指停下,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我不记得你和她很熟。”
聂茵失笑:“或许是一种移情作用,秦慕死了,她活着,我也觉得这个世界挺美好的。要是我表现得好一点,或许还能活着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离寒澈没有继续回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丰逸这个人我接触的不多,他之前也没有和地下城有过交易来往。但是秦慕曾经说过,不要接触为妙。”
离寒澈对此没有赞成,也没有否认。
他起身,不太有诚意地说了一句:“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聂茵笑了一下:“谢谢。”
离寒澈走出了审讯室,示意克瑞斯跟他走。
两个人上了车,克瑞斯才问:“我们现在去见副总统吗?”
离寒澈坐在后排上,看着越来越深的夜,倏地勾起一抹笑。
克瑞斯不明就里。
“老六,你说,丰逸会去什么地方呢。”
克瑞斯不由坐正了身体,每次这种问题如果答不好,免不了一顿罚。
他认真地思索,然后试探性地回答:“嗯,肯定不会外跑,毕竟现在不安全。”
离寒澈等着后面的答案。
“所以……”克瑞斯突然灵光一闪,“他可能在副总统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