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几个月后,仍然有负责那场案件的警察,详细追问我,难道这个晚上直到清晨,你都没有去过一次卫生间吗?母亲在家里突然销声匿迹,难道晴子就没有发现一点儿不对头的地方吗?”
小治大大地瞪着明媚的眼眸,修长英挺的眉毛,高高地挑起。他张大了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晴子望着小治,心碎般地哭着说道:“在你的眼里,我一定是个可怕的魔鬼吧?我的确痛恨我的母亲。
她是那样的自私,为了取悦她想要牢牢拴住的男人,不惜利用自己年幼的女儿!我那时候,不止一次地想要我的母亲去死!想让那个米国男人去死!
我每次遭受屈辱,却无力抗争的时候,就有一种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杀死那对狗男女!”
小治,忽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捂住晴子的嘴巴,轻轻摇着头说道:“晴子,你是个好女孩儿,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切不幸,早就成为过去了,你需要开始新的生活。刚才那种疯话,再也不许对人提起!哪怕是对我,也不能说,你明白吗?”
晴子望着一脸肃穆的小治,听话地点了点头。
“好了,晴子,时间太晚了,我送你回店里!”小治拉起晴子冰凉柔软的小手,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行走在夜雾之中。
小治把晴子送回店里,匆忙赶往夏雪的别墅。没想到,夏雪再一次不跟他打招呼,擅自跑了出去。他给夏雪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想必是把电话打到了静音状态。
今天是八月十五,夏雪几乎没有地方可以去,那就只有去她的咖啡店了?
小治站在夏雪别墅的客厅里,双手叉腰,思索到这里,赶忙走出家门。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却又怕喝水耽误时间,只得忍着干渴,一心想要快点赶到夏雪的咖啡店里。
当小治紧赶慢赶,终于走进咖啡店,听到夏雪的声音时,心中顿时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不过,他的母亲为何也在这里呢?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奶奶家的呢?小治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也懒得去细想。
朴施怡,不知在跟夏雪说了些什么?说得她自己泪水涟涟。
夏雪的眼中,也含着泪,感情复杂地望着朴施怡。
朴施怡低头,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说道:“就是这样,那时候,我背着你去找薛寒。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想跟他做那件事,因为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夏雪迷得团团转。
薛寒那个人渣,对待女人几乎来者不拒,没有任何免疫力。于是,我们就在他的车里,发生了那件事。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去找薛寒。他却告诉我,他不想要那个孩子!”
“夏雪,我那时候心里很害怕,我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
我没有勇气把他生下来,我那时候还那么年轻,我的明星梦还没有实现!我有好几次,想要让你陪着我去结束他。可是,我开不了口,怕你从此再也不会搭理我。
可是我后来,还是鼓起勇气告诉你,我跟薛寒已经那样了!”
夏雪看着朴施怡,心里升起一丝怜悯。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找的,可是她的遭遇也着实令人唏嘘。
“朴施怡,薛寒对你算是很难得了。他那样的人,最后毕竟跟你结了婚,也算是对你负责到底了。”夏雪冷冷地看着朴施怡,说不清此刻内心的感受。嫉妒吗?羡慕吗?好像都不是。但是心里,就是隐隐地不舒服。
“夏雪,你不知道。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荒唐买单,差点因为大出血,搭上了性命。所以,当我后来再度怀上薛寒的孩子时,他是怕我因此没了命,才勉为其难地同意跟我结婚。由此,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生下了小治。
其实,我既不爱薛寒,也不爱小治,我好像是个爱无能患者!我除了你,这辈子没法去爱上任何人!”
夏雪惊恐地望着朴施怡,低声说道:“你疯了吗?朴施怡!我不是男人,你爱错对象了。你不要再吓我,好不好?”
朴施怡望着夏雪责备的目光,无可奈何地笑了,犹如看着一个不谙情事的小孩子。
小治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他一觉醒来时,才想起来外面的夏雪和朴施怡。
小治匆忙打开休息室的屋门,疾步走向外间的厅堂,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夏雪和朴施怡,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离开了。
去向不明。两位大美女,三更半夜地失踪了。小治懊恼地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准备给朴施怡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