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治点了点头,说,我会保证夏雪的安危,我早就开始防范了。特别是在我奶奶去世之后,夏雪自己不以为然,认为她问心无愧。可是她并不知道我,日夜都在为她操心。我在家门口安排了弟兄守护,夏雪一直以为我是刻意去限制她的自由,其实我是在保护她,深恐她会出现什么意外!
无常将重叠在一起的双腿,忽然放平,做出要走的架势。他慢慢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说道,小治,薛寒大哥这次一出来,就刻不容缓地找律师办理离婚的事情,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但愿在他心里,没有别的打算。大哥那个说一不二的性格,我想问问他离婚之后对个人生活有什么打算,可是我寻思半天也没敢问,我怕把他惹毛了。
小治说道,换做哪个男人,知道老婆出轨了,也很难能容得下那个老婆。从这个角度上讲,他一出来就火烧火燎地离婚,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至于他这样做,有没有其他的深层原因,是否有别的打算,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无常忽然问小治。对了,朴施怡现在应该出院了吧?
小治惆怅地点了点头,说道。她已经出院了,跟朋友出去旅游了。唉,她这个人好像从来就没有成熟过,竟干些没有头脑的事情。换做别的女人,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在外面招惹别的男人。可是她朴施怡,居然就敢给薛寒戴绿帽子,她真是作死啊!也不想想,薛寒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无常无奈地笑道。前些天,我也为这件事儿担过心。我生怕薛寒大哥,一怒之下把朴施怡给怎么着了。那样的话,大哥这辈子可算是彻底毁了。我现在,就希望薛寒大哥这两年能太太平平地呆在家里,千万别去外面惹是生非。
小治送走无常,忽然想给朴施怡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到了哪里?可是,他打了半天电话,朴施怡的电话都是关机。难道她现在飞机上,所以不敢开手机?小治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打算晚上再给朴施怡打个电话。
谁都想象不到,朴施怡现在到了哪里?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曾预想到。
头天夜里,那个出租车司机,不停地长途奔波,中途都不能去过饭店吃饭。车窗外漆黑,路过一片片荒野和村庄。从那些一闪而过的低矮房屋的轮廓上,还有途经的一条条羊肠小道,朴施怡感觉这辆出租车正开向一个偏僻荒芜的地方。远离了高速,别离了宽阔的公路,透过车窗竭力远眺,感觉不到半点城市的痕迹。
朴施怡此刻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两条腿僵硬冰冷得失去了知觉。脚底下,是凌乱的布片,就连袜子也被扒下来,堵在朴施怡的嘴上。车内没有暖风,寒冬的后半夜,气温极度下降,早已经突破了零点。朴施怡看着自己青紫的双腿,不停地颤栗着,两只膝盖抑制不住地彼此磕碰在一起。
那个秃头的壮汉,气急败坏地将匕首放置朴施怡的腿间,厉声警告她,不许乱动!否则,就会让她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
朴施怡吓得瑟瑟发抖,可是哪里能控制得住身体的抖动呢?寒冷至极的温度,冻得她嘴唇都变成深紫色,难耐寒冷的娇躯怎么可能不哆嗦呢?
壮汉见朴施怡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索性收回匕首。他没有好气地问司机,快到了没有?这个娘们,好像已经被冻傻了,除了跟个鸡崽儿似的不停哆嗦,什么事儿都成不了!
前排的司机幸灾乐祸地狂笑不止。他流里流气地说道,那个娘们,不会是连那里都冻得结冰了吧?大哥,咱们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要不你来开会儿车,我去后座帮你给那个娘们除冰扫雪?
秃头的壮汉一听,骂了句脏话。他看着鼻青脸肿的朴施怡,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厌烦。他大喊一声,停车,我来开车!这个娘们,先赏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