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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总,你怎么来了?进来坐一下。”陈达海先是一怔,可很快就镇定下来,露出虚伪的笑容,站起来并走向何芸,想招呼何芸进办公室里。
何芸却只是板着脸,对陈达海说:“陈主任,我没时间坐。只是想问一问,我们农场的梁炽平被派出所抓了,这事你知情吗?我现在极为怀疑,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你还是打个电话给黄所长,让他们在没有确定案件的性质之前,不要随便扣留当事人。”
陈达海立刻装出一副毫无不知情的模样,他显得很惊讶般地说:“什么?梁炽平同志被抓了?他昨天才刚当选村民代表啊,我还想让他为咱们村委会的各项工作出谋献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我打个电话给黄所长,问个清楚。”
说完后,陈达海就拿起电话,装模作样地拨打了电话给派出所所长黄学礼。
在何芸面前,陈达海表露出一既关切又焦急的模样,对那边的黄学礼询问案情经过。
不一会,他就说:“什么?黄所长你认为已经是证据确凿了?梁炽平偷盗农场财物的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了?那这个法律上面的事情,我这个村委会主任也地法干涉了,就这样吧,谢谢你,黄所长。”
说完后,陈达海故意显得一面无奈,抬起头望向何芸。
何芸看得出,陈达海刚才打这么一通电话,完全就是做戏给她看,她已经愤怒至极,心想陈达海必定知情,甚至极可能跟这次陷害梁炽平的事件有关,只不过是故意掩饰,想骗过她而已。
一气之下,何芸就愤然就离开陈达海的办公室,不想再跟他再多说什么。
她一直来到村委会办公大楼的另一边,来到了村支部书记周子善的办公室。周子善似乎早就预料到,何芸会找来,他亲自把何芸迎进办公室里,给何芸倒水。然而面对着何芸的央求,周子善也感到很无奈。
“何总,派出所那边有时候我也管不了,因为这是法律层面的事情。除非...”周子善说到这里,却把话停住了,面部表情显得更加无奈。
何芸连忙对周子善问:“周书记,除非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现在把炽平救出来要紧啊,无论是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
周子善对何芸说,除非黄新乡派出所的上级部门,愿意发函下来调查清楚,看这个案子里是否存在栽赃陷害的情节,如果确实有可疑,那就会放人,否则的话,就会按正常程序进行审讯。
何芸听到周子善这样的说话后,立刻对他说:“周书记,你认识陆安镇负责公安方面的领导吗?你跟他们通一通气,让他们知道,这是一起有人栽赃陷害的案子,需要彻查。”
周子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何芸说,此前他在陆安镇镇委工作的时候,确实跟这些公安系统的干部认识,可现在他已经下派到黄莲村当村支书,人家已经不认识他,他如果在这个时候发声,估计也没有人会理。
何芸自问也没有办法,虽然她是良平县政协委员,也认识一些县里的干部领导,可涉及到公检法方面,人家也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