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今天接二连三的打击,她真的很累,累得随时要晕过去一般。
“是!”胡治生恭身应答。
等皇后离开,他再度细经为太子把脉,一脸狐疑:“明明服了昭丫头灵药,脉相十分平和,怎么还不醒来呢?”
到底年岁不饶人。又等了半晌,他实在撑不住,看外面又有小太监和侍卫守着,便走到旁边一间屋子倒头就睡。
听到老爷子的呼噜声,太子眼角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随着眼角滚下,而后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默默咀嚼着方才听到的爹娘对话,眼神是与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空洞死寂。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阵冷风袭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抬眼一看,风是从微开的窗户钻进来的。
估计是看殿内地龙太热,有人特意把窗户开了透气。
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这当儿应该是城外菜农们往宫里送蔬菜的时辰。
沉默片刻,他下床搬过一张春凳,小心翼翼踩在上面,从窗口翻了出去。
门口和廊下,值夜的侍卫和太监们正缩着脖子倚着柱子睡得正香。
一路专挑着不会有宫里暗卫的僻静路儿走,他很快就来到皇宫后院伙房旁,看到一溜儿十来辆送蔬菜的马车停在那儿。
除了带头的车夫正嚷嚷着与宫里伙房师傅结帐,别的赶车人正伏在车辕上补瞌睡。
他蹑手蹑脚爬进最末一辆车厢,顺手拿起旁边的空菜篓罩在身上。
“驾!”不多一会儿,马车出了皇宫后门,朝城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