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加山雄壮啊,古尔纳河泱泱。
大岳的好儿郎啊,慨当以慷。
山河永在啊,云涯苍莽。
我的同袍啊,天上地下永不相忘。
小侯爷和长河同时郑重一揖:“若你不回来,我们地下再见。”
......
凌风到了突茨军营之上。
此行有九分本心,四分热血,三分冲动。还有两分,便是离开此地的‘契机’。
他现在变化成一只飞鸟,在空中看准了最大的营帐,才想再做变化,就有五只箭矢射了过来。
凌风没料到会有人射箭,也根本没看清发箭之人。那箭矢飞来速度极快,锁住了左右上下四个方位,正中一箭,奔向他本体。
如果是从前,凌风根本无需理会,现在却是不行。于是他
中箭落地。
凌风一落地,便遁入了地下。地上仍然留了一只‘死燕子’。
一个声音自言自语道:“大冬天的哪里来的燕子?”接着,一个身穿重甲的人从账内走出,身后背了个箭壶。
凌风在地下,出了一头汗,自己果然没什么经验,连最基本的常识也忽略了。缓了口气儿,他从地下遁入营帐之内,隐匿了身形。
大帐之内有一人,同样身穿重甲,看面貌却是颇有些斯文。
帐帘一掀,刚刚射箭之人走了进来:“大帅,属下发现了些异常。”
“说。”那斯文人话不多。
听了回禀之后,那斯文人说道:“此是非常时期,不可不防。”他话音儿才落,身后显出四人来。
那四人之中最为年长的问道:“大帅,要不我们兄弟几个去看看?”
见斯文人没应声,那年长的冲其中一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出去查看了。只一会儿,手里拿了张符箓就回来了。
凌风留下的那只‘死燕子’是一道移花接木符,类似‘替位化形’符的功用。时效一过,自然就变回符箓了。
那年长的一看,便‘呀’了一声:“原来是同道。还请出来相见。”
说完,四人便把那个斯文人护在了当中。那个射箭之人抽出弓箭,守在了帐口。
凌风显出身形来。
这四人都是练气层次,看起来和他差不多。
凌风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凌风’在原地,身上插了几根箭矢。
他本也没想着上来就打,还想着看看情况再说,能用温和手段最好。战场上你死我活,本没有道理可讲,他是修道之人,突茨的将士也有家有口,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小侯爷和长河,在他心里与‘大岳’是两回事。
如果能用温和手段,‘劝说’这赫连帅退兵,或者种种原因,赫连帅不小心‘生病了’,自行退去,这样既可解了大岳之危,又能不多伤人命,算是个不错的想法。
没想到他经验不足,出师不利,上来就被人发现了苗头。如果对手都是凡俗之人,再怎么样,也有转圜之地。
如今这种情况之下,除了打,再不做它想。
那射箭之人再次拉弓,然后就被定在帐口处动不了了。一张符箓贴在了他的头盔之上。
还有五步,凌风便要走到‘大帅’面前。
与此同时,虚空中打坐的天书少女眉头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