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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摸了摸小胡子，把走过的十九个小世界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纯阳道果，最是霸道。
当年在‘和阳’小世界，壳子先修炼到了金丹后期，而凌风本人还未修炼到。哪怕壳子会的是乱七八糟不能成道的法术，道果也不许这个壳子有一分的可能，比凌风先成道。
所以无论如何选择，那个壳子也不能存活。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凌风其它的十八个壳子，修为都不如他。
纯阳道果最霸道的地方在于，别管凌风把道法修炼到了几重，凡是神符上的道术，道果就绝不许别人以此成道。
这就是大道唯一。除非凌风自己愿意舍弃这门道诀，或者干脆离开这方宇宙。
当年离山的阵法能生出古神盘古，是钻了一个神符被天书少女定住的空隙，即便这样，这盘古大神的面目依旧演化不完全。
凌风现在大概能想到，这三十六个小世界的壳子，都是有希望成道的壳子，而自己现在这个小胡子小眼睛的壳子，正是所有壳子里最适宜成道的那一个。
所谓的‘念头’，便是由各种思绪，想法，记忆，情感等等种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组成。
在这三十六个壳子内把自己的念头留下，便更能让自己本体这个壳子占有主导地位，这也就是天书少女所指的‘本源’。
最适宜成道的壳子，当然是道果元灵考虑了种种因素，又经过多番筛选才得以选出的。这选择含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天意’在里面，也是黑脸道人所说的‘双向’之意。
紫薇元灵选中的壳子自然是让自己更能成道的壳子。
凌风当初根骨奇差，禹王从紫薇神禁中拆分出一道小神禁，帮助他改善根骨，这是定数。
凌风和鹏天王一起游历，得了青帝神符，有半数是凌风自己的选择，也有半数是‘天意’。
凌风得了圣后娘娘的一点元灵，还是半选择半‘天意’。
通天大圣将自己的三根金毛送了一根给凌风，这是‘定数’。
虚空道人将自己的躯壳赠给凌风，这是‘天意’。
最后四符齐聚，黄帝神符再现，是种种‘天意’‘定数’交织，和凌风自己选择之后的结果。
凌风能在此天书世界修炼自然是定数。至于他最后修炼到哪个程度，看天意和他自己的选择了。
将所有的历练想过了一遍之后，凌风摸了摸小胡子。
经历了这些小世界的历练，坚定了自己的求道之心成道之路，性子变了很多，对世间之事看得更加透彻。
就比如贺大猷和丘定远，还有他凌风。到底贺大猷还是认定丘定远是他的兄弟，而凌风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存在吃醋的说法，可是凌风还是觉得郁闷。面子问题。
所以贺大猷不怕丘定远笑话，和丘定远提起‘天罚’而凌风不知道，所以他有点不甘心凌风将十方精金送给天星派，所以他最后替凌风还了人情，选择了去追随他的兄弟。
‘可是，丘定远能活着啊。’凌风想。
他当然不知道，那日丘定远听了天星子讲了始末之后，二话没说就自绝了经脉。定远剑跟着碎了。
此刻凌风心下起了无数感慨，他没什么文采，所以这诗词很‘怪’。
诗曰：
光阴长河里，世事且浮休。
几多风云变幻，精通千般道法，也再难从头。
我本胸无壮志，三千宇宙遥远，天意难求。
偏又想，故人在，故事下酒，坐看青山小楼水长流。
我有烦忧。
我有烦忧。
故人远，小楼旧，几多故事，酒中山水不尽哀愁。
如今我有一愿，三千六百世界，我愿遍走。
任它几多艰险，立我轩辕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