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穆清这么说,舒窈觉得很委屈:“好啊,连你也不帮我,你看看咱家那个当家的,是个会管事儿的吗?你让他弄银子?他就会跑去战场搞缴获。到是真的靠着战场上的缴获发财也成啊,什么御驾亲征,去打了两三次的大仗了,回来时就给咱俩拿回来两盒女红,那能值什么钱啊?他到是弄了一身伤,我怎么忍心逼他!皇后姐姐讨厌他总是往战场跑,难道你就喜欢他那样?家里的银子不够花了,他什么时候管过,这会儿到是关心起山西和陕西的旱灾来了,他真以为那两片地儿还是咱家的吗?凭地替人家多尔衮操得哪门子心啊?”
舒窈越说越委屈,穆清也只好安慰她:“好啦,你不忍心跟当家的说,我去说,你只顾着害怕他再去战场,也没有想一想,这年内哪里还有什么仗可打?鞑子三次南侵都折戟沉沙,你当他们还能在年内搞第四次的南侵?咱大明还有钱、有兵吗?要不是休养生息一番,就凭岳州和长沙两次恶仗死了那么多的官兵,大明怎么恢复啊?”
刚说到这里,穆清也觉得说错话了,因为她提到了长沙,那里是她们的义父何腾蛟捐躯的地方。话到伤心处,收也收不回来,两个人都留下了泪水,思念起义父,回忆起何腾蛟对她们的恩情,没银子的事情,又都忘到脑后了。
散了朝的朱四,准备去苏裴的房间里抱一抱儿子,却没找到儿子:“朕的炫儿谁抱走啦?”苏裴长舒一口气:“当然是母后啦,要不是您跟她们说孩子需要在母亲身边,两位老祖宗怕是早让炫儿搬去她们的寝宫了。”
“呵呵,朕还真是把母后说动了,好啊,你可享福了,大明开国以来,小妹怕是第一个生了皇子还没被人把孩子抱走的吧。”“您说的那是什么祖制?妾是您正儿八经从正南门抬进来的,是堂堂的正宫娘娘,若是有外人敢来抢妾的孩子,妾就会跟他们拼了,那可是咱朱家的嫡长子!妃子们的待遇您也要拿来用的妾身上?”朱四连忙解释道:“哪能呢,朕可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张福禄想要进苏裴的寝宫,却被梅儿拦在外面。“你想干什么?”梅儿问道。“你管我想干什么,我要找万岁爷和娘娘,怎么着,还得你个小丫头批准啊?”梅儿蹙眉道:“哼,你这奴才口气还挺大呢。”
张福禄刚要对骂,却没有身后的全为国嘴快:“哎呦喂,奴才也是你叫的?咱们是万岁爷和娘娘的奴才,难道也是你的奴才不成?咱们可是堂堂的二级太监,拿的是朝廷从四品的俸禄,不知您老人家算是几品官儿啊?”
这边梅儿语塞,可兰儿掐着腰指着全为国的鼻子指指点点:“你看我们像是几品官儿?要不你给我们封一个诰命玩玩夫人,你配吗?还好意思说自己拿着从四品的俸禄,人家从四品的大人一年有120两银子的米粮,你的是多少啊?又不是没去过我们家,我们家家庙里的和尚都是从五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