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苏素温声道。
在回到了演武堂后,秦云便要与苏素告辞,说是时候要回去看看一直在等候自己的秦无月。谈到了秦无月,苏素蓦然间想起了某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面容一僵不知怎地开口。
“怎么了?”
“没什么。”苏素不自信地小声道,生怕被秦云瞧出自己此时的不自然。可是,一心想着无月的秦云,又怎么能发现这些小细节。他心想,无月若是看见自己回来,肯定会开心死了。于是便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跑向自家方向。
秦云如此动作,自然是看不见苏素伸手欲留
独自一人站在自家茅屋前,秦云见茅屋中没有灯火有些诧异,心道:“难道无月已经休息了?”
原本还想在门外大叫一声“无月,我回来了!”的秦云,当即就像半夜偷偷爬到瓦顶上的野猫,脚步轻巧不曾发出丝毫声响。
悄悄推门,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秦无月。
不料,当自家茅屋的木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一股寂寥的气息扑面而来。
秦云定神一看,茅屋中根本没有意想中无月熟睡身影。
“无月!”
“无月!”
秦云一边呼喊一边走进茅屋,因为久没有打理的关系,摆放在屋里的家具已经开始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水壶中的水也已经完全蒸发。
他愣愣地在茅屋附近荡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无月的身影。
在外头回来的他颓然地坐在了床边,此时的床上并没有被褥,显然是被放在了柜子中免得被灰尘弄脏。
秦云眉心紧皱不明所以,忽地放在了床边的手传来了清脆的触感,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原来是一张宣纸。
宣纸泛黄看来放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上面有一行墨水黑字,字行娟秀为小篆体。
秦云嘴巴轻启,读道:“大哥哥,我下山乛”
最后一个字应该是了,可不知怎地无月当时并没有写完全。
下山,自然就是说离开演武堂。可秦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无月究竟是去哪里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从脖子上解下了那条无月为自己所织的“三生结”。拇指在红绳中摩擦,感受着从指腹中传来的奇特感觉,秦云没有说话,就这样看了“三生结”一夜。
直至天色大亮,秦云才缓缓站起身来,将“三生结”再次系回到脖子上,秦无月下山当然有她的理由。
他独自一人走到附近山溪中,双手合实接来些许溪水为自己洗了把脸。殊不知,冰凉的溪水虽能带走秦云面庞上的倦容,却不能带走他眼瞳中的红丝。
随后秦云寻来一块布,将茅屋中的家具全部擦了一遍。也找到了藏在柜子中的被褥,架在屋前的刚刚搭好的木杆架子上,让它也能在阳光的照射下散掉霉味,而水壶中的水也被重新接满。
他也不知自己这么做所谓何意,大概是为了在无月回来的时候,能立刻用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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