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这里和你闲聊,确实是毫无意义的。”
“你看到天边即将沉没的太阳了吗?人应该是白天忙着信仰,晚上忙着睡觉,因此他们很难简单黑夜的美丽。”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教徒,从光明与我背道而驰,主教伙同哈马斯皇室的人,以牺牲之名抢走伊娜双眼的一刻,我慢慢对光明有所了解,就像信仰诸神的人,总是异常喜爱唾弃恶魔,把光与暗明确分明,确实能帮助他们确立信仰,而他们只需高站光明的一方,站他们面前的必然是恶魔,有人未必会这么想,但他们必定是这么认为的,他们早已被狂热侵蚀了心智。”
“没错,我确实也一直如此虚伪地利用着我所利用的一切来达到我的目的,我也只是他们之中的一个,贵族的一个,不过,我绝不会停止,就像现在,德拉克先生,就像欲望不会消亡一样,我对光与暗已经没有兴趣,我只想让自己活得更高兴。”
“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德拉克,我发誓你是第一个听完说的话,尚未急着回答,尚未急着反驳,尚未急着纠正我的人。”
“你放心吧,我走之时,必然会带着你离开的。”
这处平台面临百米之高的悬崖,悬崖之下小片平原上,有一座村庄,齐蒙偶尔会上这座村庄逛上已一圈,村庄的少女大多质朴,混混不多的良心涌现,她们才免遭齐蒙以绅士优雅蛊惑。
贫瘠的村庄,用齐蒙话来形容,恐怕连教父也不屑于在这一毛不拔之地传教,就像教会不屑向乞丐传教一样。他们认为乞丐的贫瘠是因为体内有懒惰的恶魔,这是他们自食其果,而那些勤勤恳恳矜矜业业的中产阶级才是传教主体。
当然,偶尔需要拿出一两个关于关怀和博爱的事例以供流传时,他们还是会挑中一两个乞丐的。
不过,这些不妨碍村庄的人充满欢声笑语地啃着烂面包,齐蒙自然不动他们为何欢乐和满足,如他现在,即使给他两百万金币也未必能让他由衷一笑,而那个在他看来粗糙,恶心,味道极其难闻的东西,是如何给他们带去欢喜的?
恐怕是因为他们欲望和目光总是那么渺小而短浅,而那些欲望足够大,有稍有智慧且有机遇的,已经离开这里,成了一位镇民,或者市民了,他们享有一些基本保障,比这些无人问津生死的人,重要得多。
当然,这个面包是他给他们的,他也不能把这讥笑挂在脸上,因此和蔼的可亲的齐蒙在村庄里很受欢迎。
每一次都会有一大捧齐蒙不认识,也不觉美丽的野花送到他面前,村长拿来最好的藏酒,齐蒙的舌头已经觉得那是马尿,村长的家更像一个狗蓬,他还是不动声色,至于那些热情,又羞涩的少女,她们或许还美丽动人,但被繁杂的家务缠绕的她们,美丽绝不会持续太久,至少比起保养美丽长达十数年的贵妇,她们的美丽就昙花一现,随后迅速被岁月侵蚀。
不过,却又是最值得追想和回味。
当然,齐蒙并不具备这种心境,他只是反复在感受着村名的近乎无知的纯朴中,找到了贵族常有的一些优越感。聪明的贵族,会因为道德和礼数会将这些东西隐藏起来,齐蒙显然也是一个聪明的贵族,因此,他在村民看来,总是和蔼可亲,即便对他们这些粗鄙卑贱的村民也是礼遇有加的。
昏黄的篝火自村庄照亮,欢舞的群人在感谢齐蒙今天带来的一百个金币,齐蒙被围在中心,翩翩起舞的衣裙并无艺术大师参与,没有完美的艺术线条和颜色搭配,不过,少女们似已倾尽了心力,因此能在衣裙上找到一个个血红的斑点。
其中一个少女鼓足了勇气,走到齐蒙面前伸出了稍有疤痕的手,其他的年强男女开始欢呼,齐蒙连连摇头拒绝,道:“美丽的小姐,请原谅我对舞蹈并不擅长,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你们的舞蹈,更不知道如何与你共舞。”
那少女仍站在他面前,便是羞得面红耳赤,紧咬着唇瓣,仍是不肯离开。
眼看那眼眶中,泫然欲泣,齐蒙叹了口气,徐徐从人群中站起。
少女眼中惊喜万分,急急上前拉住了齐蒙的手,又怕他坐了回去。
莫名的舞蹈。
盘月高挂,淡蓝色的月光下,那位与齐蒙共舞的少女死死跟在他身后,不肯离开,她已经是整个村庄胆子最大的少女,此刻仍是羞怯不已,不敢抬头,但她的小碎步,一直跟在齐蒙背后,没有回去的打算。
“美丽的小姐,你这样一直跟着我,你的家人会担心的。”齐蒙轻声说道。
“他们,他们不会”女子嗫喏地道。
说罢,她竟上前主动搂住了齐蒙手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