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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什么时候借酒浇愁了？律师说话麻烦讲证据。”慕肆城眉宇轻松，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平日严肃的脸生色了几分，更加俊美邪魅。
“嘁，我下次一定拍下来，把证据甩你脸上。”
“什么好事，喝酒庆祝。”宋修然落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叠起双腿。两人都是让人嫉妒的大长腿，若被其他女人见着，一定疯狂拜倒在他们的西装裤下。
“喝个酒而已，谁说我庆祝了。”
宋修然很文雅地翻了个白眼，轻嗤。“以前不知道你这么闷骚。”
“是么？”慕肆城品了口酒，慵懒的目光地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玩味揶揄。“你骚，我倒是一直都知道。”
“噗——”宋修然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不得了不得了，某人绝壁心情非常好！
不用说，这一定与某位有关。
“许小姐离婚了？”宋修然问得很直接。
“没有。”慕肆城一双冷眸微微一眯，直觉怕是不那么容易离，楚寒不是个善茬。“如果她找你，尽力帮她。”
“了解。”宋修然心想你看中的女人我能不帮么？
不愿表现得太多事，他忍了一杯酒的时间，还是没忍住问。“她，你确定？”
他们之间的差距，在一起会有多少各方面的麻烦，不需要说，他本人比谁都清楚。
慕肆城望着红酒杯中的液体。“走一步算一步。”
“这不像你。”宋修然道。他自诩自控力超凡，慕肆城是唯一一个，让他心甘情愿服输的人。因为家庭的残酷斗争，他从小就背负着巨大压力，异于常人地成熟冷静，完美掌控着命运。
走一步算一步，不是他的作风。但人生中总有意外，许佳宁是他的意外。而白桑，是他的意外。
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哪有资格担心别人？
联想到自己，宋修然有些惆怅地饮了一杯。
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调出那个号码，慕肆城修长的指尖落在键盘上，缓缓打出“晚安”两个字。
屏幕灯光投映入他眼底，深邃的眼紧盯着那两个字，似乎要望穿了去。
在屏幕即将暗下去之前，他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晚安”，锁屏。
自嘲一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果断了？
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多远，能走到哪一步？
规划好的人生也许尽在掌控，但难免缺少惊喜，久而久之，心就被冰封了，不知何为快乐。
他也想随心一次，可他能么？
……
早晨，窗外鸟鸣。
一睁开眼，许佳宁第一时间摸过手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有几条短信。急忙划开，但都是各种推销的垃圾信息，没有他的短信。
把手机扔到一边，扶额，笑自己太傻。
照镜子的时候，连日来许佳宁第一次仔细观察自己的皮肤，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感觉毛孔变小了，皮肤也更有弹性了。因为面膜，还是……某人？都说恋爱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
该好好保养了。
她仔仔细细抹了护肤品，再化了个淡妆才出门。
今天上午，必须把离婚的事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