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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很快接到了张府的拜帖,但是落款却是以崔氏的名义。这很微妙,话要从崔府和国公府的关系说起。清河崔氏系出名门,因此很早就受到了执政者的重视,崔瑛的父亲,位列九卿。他发迹之前,乃是曹魏的通事郎,当时,宁国公恰恰在黄门当差,办就文件后,交由他署名,入内奏报。可以这样说,两人的前程几乎毫无悬念的纠缠在一起,并且一缠十年。
崔瑛小的时候,崔侍郎夫妇经常带着她去宁府玩耍,久而久之,宁黄门对她感情甚笃,就如亲生姑子一般。也许还动过结娃娃亲的念头,但是造化弄人,崔瑛遇到了风月老手张七郎,步步沦陷。
宁国公读着瑛娘的信,写得十分简明,但目的也十分清晰。
“瑛娘叩拜亚父,不日将登门拜访,商讨世子与至洁婚配一事。”
当日孙子在张府轻薄人姑子的事,宁国公倒是听他回来说了,不过和崔氏信中写得不同,宁世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怕是要抬个姨娘进府。新贵家的庶女,姨娘又是如此肮脏的出身,给个姨娘的分位,已是看在崔府的面上了。
因此,宁国公根本没有当一回事,若是张府着急,随时派顶青布小轿去抬便是。
今日瑛娘的意思,显然不是抬个姨娘那么简单。
让管家召了宁世子来书房问话,自己成年后,祖父便很少郑重其事地传召他。用自己父亲的话说,他资质一般,在人精似的祖父眼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祖父真正欣赏和倚重的,是自己的二弟,父亲续弦生的儿子,精明如鬼魅的宁星。
“上回你说要抬一个姨娘进府,今日张府派人送了拜帖来,说要商讨你同那个姑子婚配的事。我来问你,当日你是否真的轻薄了人家姑子,你又可知这姑子是什么来历?”
宁国公向来心思缜密,并且不苟言笑,他此刻问的几个问题,个个直戳宁世子的心上软肉,他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答错了什么,危及自己的地位。
他手心甚至都闷出了一层细汗,含糊地、企图蒙混过关地答道:“当日孙儿饮了不少酒,那姑子不知怎得就跌落到我怀里了···”宁国公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一慌张:“祖父,孙儿定是被张府算计了,当日孙儿根本就不曾轻薄于她。”
“现在知道被人算计了?”宁国公反问道:“去的人那么多,怎么人就偏偏跌在你怀里?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心思不纯,失了机警,让人钻了空子!”
宁世子一听自己确实被人算计了,气愤道:“好个张府,竟敢在国公府上动土!”
此话又引得宁国公不满:“此事还好是在张府,我与那张夫人父亲乃是至交,若是换做其他世家,我宁国公府的门楣都要被你个不孝子抹上一块猪油!”
宁世子心里直骂自己猪头,明知祖父不喜,还偏要伸长了脖子,放血给二弟染战衣。“可是祖父,事已至此,总不能叫孙儿娶一个庶女做正妻吧,那这样孙儿可真要成全洛阳世家的笑柄了。”
不仅是你这个不孝子,娶一个娼妓的女儿,宁国公府也将威严扫地。宁国公思虑了一下,很快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此事到此为止,那个张至洁,妇德有失,进门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七郎一夜温存,将久旱逢甘霖的崔氏滋润得容光焕发。早上宝蓝伺候起床洗漱,她全程都是笑意盈盈,还特意挑了件艳色衣裳。待到升座,珠姨娘看见她气色红润的样子,再想到昨日一夜都在发烧的女儿,心里不停咒骂。
崔氏早上说了三件事,头一件是二公子入国子学的事,该添置的东西并跟去服侍的人,都已准备妥帖,各院只需将嘉贺的东西送到夫人院里即可。这话说得隐晦,其实就是崔氏明着要各院的人进贡,并且这个和过年过节送的贺礼还不同,二公子入国子学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多了一个“嘉”字,随礼的分量自不用说。
第二件是府里各院姨娘的轮值,崔氏的意思是重新排过。她的解释是,张府男丁单薄,上了年纪的姨娘就少安排些,让年轻的姨娘多试试,力求替张府开枝散叶。宝蓝将姨娘的轮值念了一遍,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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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年纪定在二十九岁上下,并不好说是不是针对着珠姨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