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叫人去和郎君回禀!”说着就要去门口喊人。
张至洁出声拦道:“慢着!急什么!”
“那父亲可曾说我与宁世子的婚事作何?”
“郎君当晚就去找了夫人,第二日夫人也说会登门去和国公府商讨,但是这几日夫人倒一字未提!”
“我就知道!”张至洁愤愤道:“这个老狐狸怎会帮我!她恨不能生饮我血,生啖我肉,如何会帮我嫁进国公府?”
“这倒未必,相看小宴的事那么多贵人看在眼里,那宁世子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干系的,况且郎君对国公府的势力势在必得,崔氏就算再狠毒了你我,也不敢坏了郎君的大事!”
“哼!”张至洁冷笑一声,“她当然不敢坏了父亲的大事,可是她却能在婚事上做手脚,比如说,推说国公爷不同意,然后随便给个姨娘的位分就打发了我!”
珠姨娘搞不懂了,“国公府那么高的门楣,不做姨娘还能做什么?”
张至洁闻言生气道:“做什么姨娘,你一个人做姨娘不够,还要害的我也做姨娘吗?我告诉你,我若是做姨娘何苦要去国公府做姨娘,我大可以选择去尚书府做贵妾甚至去黄府做当家主母!”
“所以,我根本就不是奔着国公府的姨娘去的,而是庶妃的位置!”
张至洁两颊因为太过激动激烈的言辞而涨得通红,但她的目光却像注入了水银的琉璃盏一般晶亮:“其实,我根本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自愿跳下去的。”
珠姨娘闻言几乎要站不住脚,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已然有些陌生的女儿,疯了吗?知不知道这有可能会要了你的性命?
张至洁当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我如何不知道这样是铤而走险,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你的出身是我嫁入世家永远绕不开的障碍,我没有任何理由浪费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交待了段媪在湖边守着,等到巡夜的婆子一经过,就大声呼喊,我再跳入水里,等待救起。冬天的湖水真是冷啊,有一瞬我差点以为我就要这样死去,可是我咬着后槽牙告诉自己‘张至洁,你不能死,你还要嫁给宁世子做庶妃,然后做侧妃、做正妃’,哈哈哈哈!”
“姨娘和父亲看见我的时候,是不是感到很心痛,我就是要让父亲心痛,他最疼爱的女儿,竟被人侮辱至此,我要让他迁怒崔氏,让她去作我嫁入国公府的天梯!”
珠姨娘几乎要心痛得昏厥过去,“至洁,你不要说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刺在姨娘心上。是姨娘拖累了你,姨娘这就去求郎君,求他将你记在夫人名下,好让你名正言顺的嫁给宁世子!”
张至洁突然幡然醒悟,这,好像的确是个好办法,至少这样自己就不再要装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