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子到是收敛异象，虽然刚才不是他有意为难莫问，但作为屹立在天启大陆最顶尖的强者，自身便有傲视天下的威势，即便是自发的气息也不是莫问这凡人之躯所能承受。
这还是莫问心神强大，若是换了其他罡气境，只怕会落个心神溃散，变成白痴。
待男子气息收敛，莫问身上的威压消弭，他才从那可怖的压抑中缓过来，大口的呼着气。
师尊身上的威压恐怕不及其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吧。这还是无意中散发的，若是刻意，只怕瞬间就会击破心神，暴体而亡。
“让小兄弟受惊了，在下天九五，是这里的主人。”
天九五，果然如此，除了陵墓主人，还能有谁有这般威势。不过这就是能够屠神的恐怖吗。果然强大的让人绝望。
这时，天九五目光转到莫问腰间的断刃目光惊疑。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凭他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来到这里，不过你竟然残破到如此地步，看来那一战她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了。”
“刀灵魔耶罗见过大帝。五百年未见，大帝风采依旧。”
恶鬼王一道身影变幻，恶鬼王现形，随后恭敬的说道。
“你来这里，是想要天心玉吧。”
“是的，我想通过主人在天心玉上的印记感应主人究竟被囚禁在何处。”
“本就是她之物，天心玉可以给你，不过劝你还是不要妄自感应的好，你的本体残破不堪，实力不在巅峰，就算感应到了又能怎样。”天九五瞅了恶鬼王一眼，幽幽道。
“唉，又是一个遭天弃的可怜人。”天九五瞅了莫问一息，又悲伤的盯着身边的玉人，惋惜的说道。
站在天九五面前，天九五的这一眼，依旧让莫问无所适从，颇感压抑。
曾经的帝皇，自有其帝皇的威严。
即便天九五收敛起帝皇之气，但莫问依旧从他身上感受到煌煌如烈日的帝皇威仪，这是身居高位所拥有的，不怒自威。
帝皇，什么叫帝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统帅天下生灵，一举一动都决定着天下生灵的生死。
任谁见到帝皇威仪都会心存敬畏，何况是这位千古一帝的天九五。
白海棠走到跟前，轻抚着莫问的头，动作是那么自然温柔。
“可怜的孩子，你我同病相怜，只恨天道失去了公允，以天地万物为食粮，天道不公，可怜了这天下生灵。”
莫问不明所以，但他很享受此刻难得的温馨。
“哼，天道又如何，我就要逆了这天，千年也好，万年也罢，此生朕都要将你寻回来。”
天九五突然一吼，愤怒的望向天穹，凌厉的气机迸发，目光带着不可置疑的执着。
“可是如今万年已过，你又何必执着。该放弃了。”
“放弃，不可能，万年等不到，那就十万年，朕一定要找到你的轮回。”
“你这是何苦呢？”
两人似乎忘记了还有外人在。
女子心疼的注视着天九五，万千柔情，一抹哀伤。
“海棠，当年你我之间的诺言可曾忘记？”
白海棠美眸含水，幽幽道“天道不公，谁人逃的过魂消寂灭，我从不信命，但若有来世你渡我，可愿？”
“倾尽三生，我换你一世轮回，千年也好，万年也罢，我终会找到你。”
白海棠笑了，一时百花黯然。
天九五哭了，伤心欲绝，泪水早已模糊面庞。一代大帝，竟如孩童哭的如此伤心，可见是至情至性。
莫问震惊，多么至死不渝的爱，任天荒地老，都仅仅不悔的守候。这一刻他也渴望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百死不悔的爱恋。
“来世我度你。此生未忘。”
天九五眼神坚定。
“可我已无轮回。我不愿看到你无尽岁月孤苦一生，去守候那虚无缥缈的绝望，你我缘分已尽。忘了我吧。”
“等待你归来的那一刻，是我最幸福的岁月，我······从未感觉苦。”
······
“让两位见笑了，他这人就这么死心眼。”良久，完全沉浸在对方世界里视莫问于无人的两人才想起还有客人在侧，白海棠歉意的说道。
“本来就是我打扰了姐姐与大帝的清静，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呵呵，你这小家伙倒是会说话。可惜，姐姐也帮不了你多少。不过既然能寻到这里，既是我们有缘，姐姐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回。就送你这部姐姐的传承功法吧，多少能缓解你身上的桎梏。”
说完，不等莫问答应，一股玄奥的波动萦绕玉指尖，七彩光芒汇聚，轻点在莫问眉心。
浩瀚如无垠星空，繁复玄奥，苍茫古老，如同穿梭了历史长河，化作绚烂星河降临在灵魂深处，无数玄奥印记虚空生成。
太浩瀚磅礴了，莫问感觉灵魂肿胀，吃撑了一般。
传承不是谁都能接受的，没有那个福缘，只会化为催命毒药。
白海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眉头轻扬，颇有些苦恼，毕竟她只是一道印记，更是存在万年之久，到了她这等修为，传承功法也只是念头间，哪会考虑到莫问只是一介凡人，灵魂强度怎么可能接受她的至高功法，而这就苦了莫问。
就像一个小孩硬塞给成人的饭量，结果就是撑死。
莫问此刻就有撑爆的预兆。
就在他头痛欲裂之际。
天九五大喝一声，右手虚空一抓，恐怖的能量暴动，好似从虚空中拉扯出一张闪耀的如漫天星辰的巨网。
白海棠望着如星辰美轮美奂的巨网，芳心一时百感交集，眉宇紧锁。
“既然天机网对你已无用处，那就一并送给他吧，免得让你见到天网，又为往事愧疚，徒添悲伤。给我去。”
随着一声厉喝，天机网骤然缩小，最后化为巴掌大化为流光冲入莫问眉心。进入神海，玄之又玄，直透本源的秘力迸发，与灵魂体的莫问融合。
而随着天机网的融合，本已膨胀如气球的灵魂体似乎脱胎换骨，变得更为玄妙。
缓缓收缩，最后重新显出人形，昏了过去。
白海棠的传承也在天机网的力量下成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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