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想不通,只好把林幸对汉堡的热爱归结为人类基因里对碳水和脂肪最原始的渴望。
在游乐园里的餐厅解决了午饭,林幸如愿吃到汉堡,下午据说有舞台剧表演,于是吃过午餐,徐溪晚让林幸在餐厅坐着休息不要乱跑,自己去买舞台剧的票。
“有事就打我电话,知道么?”徐溪晚指指林幸脖子上挂着的手机,“把我电话号码背一遍。”
林幸流利地背了一遍给她听。
徐溪晚还是不放心,又给了旁边服务生一点小费,让她帮忙照看一下林幸,这才出了餐厅。
林幸百无聊赖地吸着剩下的半杯可乐,左顾右盼。她很少出门,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连点单台后面的那个冰淇淋机在她看来也很神奇,居然轻轻一按,就有甜滋滋的牛奶冰流出来。
林幸歪着小脑袋,正在研究那些冰淇淋到底是怎么从那么小的小孔里出来的,餐厅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那女孩长相甜美,还是春天,就已经早早换上了暖色长裙,清新得和屋外即将绽放的花骨朵一样,路过林幸身边,带起了一点甜甜的花香,林幸的视线不自觉就吸引过去,她狠心地抛弃了冰淇淋机,转而观察这位小姐姐。
女孩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服务员走过来,问她要吃点什么,她随手指了个套餐,林幸注意到,她的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刚才哭过。
等服务员走开,这个女孩就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此时已过饭点,餐厅里只有极少的几个顾客在用餐,四周挺安静,于是女孩的哭声就显得格外明显。
她哭了很久,久到餐厅里的顾客全部用餐完毕,偌大的餐厅只剩下林幸和她两个客人,连服务员都干完活聚集在一起,指着这个女孩窃窃私语。
林幸想了想,拉开自己的小钱包的拉链,拿出一张纸币,这个小钱包是徐溪晚给她的。徐溪晚担心游乐园人多,自己和林幸不小心走散了,就给了她钱包和手机,以防万一。
“姐姐,请给我一个甜筒。”林幸跑到吧台前,使劲踮起脚尖,把钱递到吧台上。
服务员收了钱,打了单子,给林幸找回零钱,又把甜筒递给她,“小朋友,拿好哦。”
“谢谢姐姐。”林幸拿着甜筒,没有自己吃,而是走到了那个还在哭的少女旁边。
“姐姐,你怎么哭了?”林幸问。
可少女没有回答。
“姐姐,你别哭了,我、我拿甜筒给你吃。”林幸把甜筒给少女。
哭就代表很伤心很伤心,林幸自己也哭过,哭的滋味不好受,林幸自己经历过,所以不愿看到别人伤心难过。
少女终于抬起头,她的两个眼睛已经又红又肿,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额前的刘海也乱糟糟的,着实不好看。
“姐姐。”林幸冲着少女甜甜地笑,“你吃甜筒吧,这个可好吃了,吃了就不难过了。”
林幸实在是长得招人喜欢的小姑娘,粉团一样的小脸蛋,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连原本哭着的女孩都破涕为笑,接过林幸的冰淇淋,说了声谢谢,轻轻舔了一口。
“好吃吧?”林幸凑过去问。
“嗯。”少女闷声回答,还带着鼻音。
林幸不说话了,看着她吃,等她吃完,才问:“姐姐,你还伤心么?”
少女拿湿巾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鼻涕,摇了摇头,问林幸,“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小幸!”这时,徐溪晚已经买完票回来,叫了声林幸的名字,林幸立马回头。
“晚晚,我在这边!”林幸冲徐溪晚招手。
“怎么坐到这边来了?”徐溪晚走过去,看到林幸旁边的少女,眼睛闪了闪。
她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