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总觉得就算去了晋国还是有人会对他下手。”
“晋国来的朋友?那是何人?可信否?”
“这个五弟就别问了,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而且她也没多说六弟的事情,只是我忍不住多想而已。”
公子予思忖片刻,道:“也罢,既是如此,兄长只管说要弟弟做什么吧,子黔是我的兄弟,我不会置之不理。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一同去见君父吗,或是干别的?小弟一切都听兄长的。”
世子驹间子予神色激动,伸手拉住他:“五弟,我今日叫你,不是让你干这个的,子黔的事这次我要单独和君父谈。”
“兄长一个人?可是......”
“莫要担心,细细想来,往日里咱们太过关切、言语间情分太重,才会一次次被驳回来。这次兄长有把握,一个人足矣。”不容他分说,又俯身挪开几卷竹简,拿出下面的一个木盒,递上道,“当然,你也别想闲着,叫你出来是有任务的。昨日鲁大夫送来一块玉,看着成色颇好,帮我拿给芮少妃吧,顺便劝劝她,子黔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一直和君父生气了。”
公子予打开木盒,果然是一块上好的玉玦,通透饱满,暗红色的玉穗,精巧的绳结与其相得益彰,回道:“兄长费心,小弟明白该怎么做。”
世子驹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我还要处理些事再入宫,你先回吧。”
待公子予离开,世子正妻梁氏进来,道:“五弟可有怀疑?”
“果然夫人心明如镜,如你所说,他对绳结玩物一类从不上心,完全没注意到苏云结。”
梁氏上前,眼色温婉,道:“世子谬赞,只不过之前在外给妹妹准备礼物时碰见了六弟,邀他一道挑选,结果发现他对这些玩意儿难以分辨罢了。世子今日还未用朝食,我让亨人准备了些膳食,世子用后再去面见君上吧。”
世子驹心中升起歉意,不论如何,都是因为她,东宫才能如此安宁。
他不自觉去握梁氏的手,梁氏没有想到世子驹会有此动作,本能性地抽回了手,向后一退,留下世子驹怔怔地站住,随即反应过来,又悔又怕,语音颤抖道:“世子……我……”。世子驹目光温和,示意她不要害怕,道:“本君未用朝食,却是辛苦夫人了,夫人随本君一同用些吧。”
巳时三刻,世子驹行至宸极台外,等待传唤。前日夜里,景公突然身体不适,命他代理朝堂之事,然后在宸极台里,不叫医师也不见其他人,景公的贴身护卫桓夷也没透露里面究竟什么情况,只说景公近日劳累,休息一日就好。现在已经两天了,君父会见我吗?
少顷,寺人甲跑出来,迎世子驹入内。
屈膝跪地,拱手于膝,伸手向前,俯伏向下,低头碰地,停留。稽首礼成,世子驹方言:“儿臣拜见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