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一无所知,正在认真的查房。
刚进病房没多久,就见一位面上缠满了绷带的病人被推进来。
跟随的医生脸上带着伤,看上去像是被挠出来的,他抱怨道:“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一个病人。”
有人问:“怎么回事?”
“这位病人自残毁容,失血过多被送进医院的,一醒过来就到处挠人,说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别剥我的皮,不是我做的。”
“哈哈估计是做噩梦了。”
“谁知道啊,真是倒霉催的。”
秦波罗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中,他走过去,道:“病人资料给我看看。”
“秦医生对这病人感兴趣?”负责的医生知道秦波罗一向淡漠,很少对什么无关的事情投以注意力,好奇的问道,顺手把病例递了过去。
“嗯,”秦波罗仔细翻了翻,很快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这位病人果然是山泉村的,“移交给我?”
负责医生乐的把麻烦丢出去,对于秦波罗的提议举双手双脚赞成。
今天秦波罗值班,他特意分了一些注意力在王仁心,也就是山泉村的病人身上。
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王仁心醒了过来,秦波罗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对方正靠坐在床上,发出神经质一般的笑声。
就算是个男人,脸被毁成那样,正常人哪里能笑的出来。
王仁心却笑的极为高兴,秦波罗甚至从中听出来解脱的意味。
秦波罗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高兴的王仁心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去。
王仁心听到脚步声,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的转头看向门口,待看到是穿着白大褂的秦波罗后,才松了一口气。
秦波罗简单询问了一下王仁心此时的身体状况,最后问道:“你为什么毁容?”
“这和你无关吧。”王仁心完全不打算配合,说着就要躺下。
秦波罗突然道:“你在躲人。”
王仁心顿时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老鼠,吱哇乱叫起来:“我为什么要躲他们?!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秦波罗问:“他们是谁?”
王仁心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缩在被窝里不再说话了。
秦波罗也没有再问,他打算守着王仁心,看王仁心这惊弓之鸟的模样,明显是被高大男人还有那个女人盯上了。
现在只需要守着王仁心,那对男女早晚会找上门。
虽然这么想着,但秦波罗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
在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秦波罗刚看完一个病人,再去查看病房的时候,王仁心不见了。
好在刚好有同房的病人醒来,告诉秦波罗他看到王仁心去了洗手间。
秦波罗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快步跑向洗手间,果然什么都已经迟了。
王仁心死了,躺在一滩血泊中,脸上的皮肉泛着不自然的褶皱,喉咙处高高隆起。
高大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人,蹲在窗户台上,一副准备跳下去的姿势。
洗手间的灯好像坏了,男人和女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
秦波罗只来得及说个开头:“为什么……”
高大男人冷哼一声,道:“他该死!他们都该死!”
和王仁心之前的话十分相似,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对谁错。
医院里发生了命案,死了王仁心的那个洗手间被警方封锁。医院里的病人们一开始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不过在警方说明是仇杀后,众人又放下心来。
渐渐的,不过几天的功夫,王仁心的死亡就被淡忘了。
一切正常运转着,除了秦波罗感觉自己被一个姑娘给缠上了。
薇薇安这些天基本每天都来找秦波罗看病,每次她都眨着漂亮的眼睛,特别认真的说着自己哪里不舒服。
说的跟真的一样。
一开始秦波罗只当薇薇安是身子弱,不过在对方一连几天只找他看病,完全不遵守医嘱后,秦波罗才意会过来。
但是人家姑娘又没表白,秦波罗也不好拒绝,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这天秦波罗休息,傅生邀请他去骑马,虽然秦波罗想骑的是嗯哪嗯哪的马,但美男相约,岂有拒绝的道理。
秦波罗本以为傅生马术应该很好,谁知到了才知道傅生的马上差的一塌糊涂。
“秦医生好厉害,”傅生抬头望向一身潇洒骑马装骑在马上的秦波罗,“能教教我吗?”
临近十一点的阳光从侧方撒在傅生的脸上,为他度上一层温暖的金光,此时他仰着头看着秦波罗,莫名有种脉脉温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