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原本还算平静,可是思央的淡然的样,却是激怒了他,躺在床上的他奋力的向上撑起,可是他身体一动就痛苦万分,根本无力支撑,只一下就重重的摔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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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去。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思央说。
“呵呵……”胸膛剧烈起伏,薛平贵的笑声跟个破风箱一样,难听的要命。
“你来做什么?看朕如今的狼狈?”薛平贵发问。
“你狼狈的样子我早就看够了。”理了理衣袖,思央把挺着的肚子露在了薛平贵的眼前。
果然他的视线放到了上面去了,眼眶渐渐的红了,牙咬的咯吱作响:“你,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
“不是。”思央相当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见薛平贵瞬间僵硬的脸色,心中畅快的舒了口气,温柔的抚着肚子笑了起来,自顾自的说:“当然不是你的,你还不配让我给你生孩子。”说着转开了身背对着他:“你放心吧,你打下来的这个天下,我会为你好好的守着……”
侧头扫了他一眼,思央抿唇浅笑:“毕竟日后都是我孩子的。”
“你,噗……咳咳……”薛平贵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双目死死瞪着思央。
然而后者却头再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宫殿。
“小姐。”翠儿见思央出来,面色古怪的上来:“刚才有人来报,玳瓒公主在天牢自尽了。”
“嗯。”点点头,玳瓒的死并不让她意外,不过诧异她如此干脆。
“小姐身子重,咱们回宫吧。”翠儿试探的问。
“回吧。”
走了两步,刚下阶梯脚步却顿了下来,目光放远,在阶梯的尽头,那里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来。
“惊扰了皇后娘娘,臣实乃有罪。”
来人跨步而出,完全露面之后,不慌不忙的对桥上的主仆二人拱了拱手,声音略低,眉宇沉稳。
直到看清人之后,思央心中微微讶异,此人她见过。
“汝南王不必多礼。”虚虚抬手免了礼,思央的记忆力还不错,前朝的王爷,她还记得他的身份,前几日还有过一面之缘。
走近了两步,思央打量汝南王一番,唇轻启:“惊扰算不上,不过,此乃后宫,嫔妃宫人所居之地,王爷一个外男,怎么好随意走动。”
收回手背负身后,汝南王深邃的目光同时也在思央身上扫动过,对于她的话,微一挑眉,淡淡颔首:“皇后娘娘说的是,不过臣久不居京城,来皇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今日陛下留着多说了几句话,领路的宫人突然被叫走,不想在这儿偏僻处迷了路,这才冲撞了娘娘。”
这样么。
思央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刚才她和翠儿的交谈,这人到底是听见还是未听见呢,想着丹唇勾起,不动声色道:“说来还是宫内的人不妥当,王爷何罪之有,说来王爷从汝南迁居长安,也不知道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作为皇后,一国之母,关心一下臣子也不为过。
李怿站在桥下台阶处,正面对着桥上人,虽然她多走下了两步,但还是在桥上,所以他与这位皇后娘娘的对话,由他仰望姿势。
对于这位皇后娘娘,他也是有所耳闻,传闻中她性格温柔,但十分贞烈,为当年参军一去不回的夫君,苦守寒窑十八年。
世间人都说,她十八年的等待,一朝云开见月明,薛平贵登基为帝,她坐上后位,母仪天下,可谓风光无限,而李怿得到的消息当中,这皇后当的可不是那么安稳。
上次匆匆一见还不曾觉得,今日再遇,他才发觉,这位寒窑皇后和他想的可不太一样。
思央这几日脱去了枯槁的病态,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肤色虽不似常人一般有光泽,可也不像刚来时候干柴样的蜡黄,倒也附和了她这个年纪的样子。
“长安说的上是臣的故土,倒是没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眼睑微垂,李怿慢慢踏着步子迈上这座小桥。
“虽多年未归,长安城还是这般繁华,这点倒是没变。”
清淡的眸子盯着他,直到他离着三两步距离停下,眼波一转,思央轻巧的转开身,面向湖面:“也对,毕竟……物是人非。”
翠儿的心跟着狠狠颤了颤,总觉得这秋风吹的人冷飕飕的,下意识的就挨着自家小姐近上一些,也离着另外一位远一点。
长眉上扬,一双凤眸眯了眯,冷肃的五官,眉眼幽深,紧盯着那张淡妆素眉的侧脸,视线下移,脖颈倒是纤细修长,似乎能一手……捏断。
“长安城皇后娘娘一直都在,可否同样有这种感觉。”忽而轻声一笑,李怿扶着桥栏,顺着思央的视线看去,满目黄叶,有感一叹:“今年的冬日怕是要来的更早上一些。”
迎香宫。
妲己和妹妹凝香,刚进宫就双双被封为了贵妃,那时的风光,可是让纣王后宫的那群女人各个都把牙咬的紧紧的,眼睛都给瞪红了,还想着日后,后宫有这两位苏贵妃在的话,恐怕根本没有她们的任何存在了。
谁知道,就在苏家两女风头无两的时候,苏妲己会被纣王一道旨意打入关了起来。
这好好的迎香宫,明明是贵妃寝宫,现在就变成了囚禁苏妲己的‘冷宫’。
后宫的那些嫔妃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最乐意的就是落井下石。
妲己在被囚禁在此,不准外出,旁人是可以来探视的,所以那些嫔妃们是轮流着过来,羞辱折磨,并且恐吓她。
可怜苏妲己,在冀州的时候,是冀州候苏护,苏天王的掌上明珠,从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生性单纯,不知世事,哪儿曾受过这等委屈。
也亏得自小因为父亲限制她的出行,在迎春宫这一角天地当中,她才能待得下去,纵然孤独她也从没有生起过坏心思,直到……
她的小古怪,唯一陪伴着她的小古怪因为她摔倒在院子里面,昏迷不醒,为了想要救它,被杨贵妃派人杀了,不但如此,还烹成狗肉锅亲自端给她吃。
一时的错手,伤了人的性命,最后,导致了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从此不但是连自己的人生无法掌握,就连身体都不再是她的了。
不对……或许当初并非是她杀了人,而是,暗中别有‘它人’。
思央来的时间倒也凑巧,妲己身边的小古怪还没有因为叫不醒她跑去找人救她被烹杀。
“汪汪……”在思央怀中的小古怪,舔了舔她的手之后,发现在沉思当中的主人没有搭理她之后,冲着她汪汪叫了起来。
“怎么?饿了?”思央笑看着它。
王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她一个失宠的贵妃,一应用度都被缩减,甚至还会克扣。
难怪殷商会灭亡,苏妲己是被纣王厌弃了,可是她的父亲还是一方藩王,她要是被宫里虐待死,苏护心里面能好受,更何况当初为了二女入宫,就曾经派兵做过一场,纣王却没有因此多上点心,就是没有圣人在其中摆弄这些棋子,殷商也不会长远下去。
“好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现在想这么些也没有多大用处,思央暂时决定先把眼前难关给度过了,再计议接下来的自己的安排。
抱着小古怪起身向外走去,先给小东西找点吃的才是。
“苏贵妃您可不能出这迎春宫。”不出意外,这间寝殿外不但是门上了锁,还派了内侍把守。
思央安抚的拍了拍小古怪,从旁边开着的角门望着外面的两人:“大王降旨让本宫不许出迎香宫一步,可没说把本宫饿死在里面。”
天已经暗了,早过了晚膳的时间点,却没有人来送饭,看来是有人故意想要让她遭受些折磨。
在思央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那两名内侍面面相觑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想着思央现在的身份,不由多了几分底气:“你乃是罪妃,哪儿有你强词夺理的地方,晚膳早就过了,现在膳房也没有饭菜,今夜就劳烦贵妃娘娘多多忍耐些吧。”
说实话,门上的那把破锁,思央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抓下来摔在这两个人的脸上,但是她现在不能,不能轻举妄动。
“罪妃?”冷笑一声,思央指着自己的胸口,昂首冷然道:“本宫乃是冀州候苏天王之女,郡主之尊,奉旨入宫侍君,纵然不讨得大王欢心,禁足于此,可大王却并未降罪与我,本宫贵妃头衔还在,你等是要以下犯上?”
“别忘记了,本宫的父亲尚在,一母同胞妹妹也还在宫中伺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