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色并不好看,就连佣人也惊呆了,眼眶泛红,一个劲叫霍继都。
霍继都并不理会,脸色仍旧沉的厉害,挺拔的脊梁骨垂的很直。
慢慢地,女人转变了态度,谄媚起来:“继都,我这不是怕你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嘛,你生什么气啊,你可从没给阿姨闹过脸色啊。”
霍继都根本不吃这一套,声音升了几个调子,原本的沉磁覆盖的范围变大,狠狠笼罩在我们几个头顶。
“什么叫不三不四?即使我明个和她结婚,也轮不到您来管着。”语气不容一丝一毫的拒绝,说罢,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身后传来女人的嘶吼:“我女儿和沈淖都过去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迈开的步伐踉跄了一下,一股冷寒从脚底慢慢的爬上来,连带着整张脸都发胀起来。
她说:我女儿和沈淖都过去了!
这话,明晃晃的就跟一团迷一样压着,我甚至不敢喘息,呼吸都困难了,这个沈淖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淖吗?
估计嫌我走的太慢,霍继都干脆兜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把我按捺在胸前,等到了车子边,径直塞进去。
他上来后,燃了一根烟,并未抽,一只胳膊搭在外面,凭着烟卷在燃着。
“过几天我要去成都军区,你这怂样,怎么办?能应付别人?妖儿。”
我脑子还在想女人的那句话,没能及时回复,霍继都烦了,一手搭在我头顶,投来清晰而又审视的眼神:“被骂傻了?”
我摇摇头,此时,疑惑,心虚,恐惧,这三种情绪交织在心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霍继都也没再逼我,视线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就驱车离开,带我吃早餐,后来又把我送回去。
我依旧在隔几个街道的地方让他把我放下来。
可心再也没了昨天的明朗,像在一个巨大的网里兜兜转转。
走到别墅,沈淖刚刚起来,看到我,也只是用眼尾淡淡扫了一眼。
我喉咙口有些干,想着脑海里浮起的那些困惑,语气急促的问了句:“沈淖,你认识闫妙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