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问道：“陈助理，你怎么了？”
陈学之眼中带着几分纠结，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太太，我想跟你打听些事情。”
“可以啊，什么事？”
陈学之抬起头，表情郁郁：“您还记得多玛吗？”
辛清灵的心狠狠一撞。
“当然记得。”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戴着戒指的手指，神色怔怔。她记得多玛亲吻在她手指那一刹那的温度，记得她眼中的哀戚和绝望，令人心碎，让人心痛。
“怎么忽然提到她？”她鼻子有点泛酸，赶紧揉了揉。
陈学之脸上的表情比她更恍惚，“我昨晚做梦，梦见她了。”
辛清灵心里抽痛。
说到底，是她的存在，让多玛的一生断送。无论是那根手指，还是最后的死里逃生，她都深深亏欠着多玛。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见她，太太，你相信缘分吗？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上辈子，一定见过她。”
辛清灵认真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公的这位助理。以前的时候，对她来说，陈学之仅仅是霍启睿的助理而已，不怎么多话，但很能干，是典型的精英助理，所以一直以来，她并没有很认真留意过他的长相。现在认真看了，才发现这位助理其实长得很好看，不同于霍启睿高岭之花的俊逸，是一种很有亲和力的好看。
“我相信。我相信我们能遇见她，是冥冥之中有安排。或者她上辈子是个天使，这辈子，下凡来帮我们历劫，历劫完了，自然是要回到天上，继续当天使的。”
尽管她的心底，是不相信前世今生这一套的，可在多玛身上，她愿意相信。甚至，她能够感受到陈学之对于多玛那种朦胧的，却炽烈的情感。
“陈助理，多玛是个善良的女孩，我想，她一定不会希望你为了她的死，太过伤心。”
她能清楚看到这个男人眼底有悲痛的神色。
陈学之靠在墙上，眼中茫然：“太太，我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总是会想起她，您能跟我说说她的事情吗？她……那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多玛死在他怀里的时候，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袒露出来的脖子上，能够清晰看到那些暧昧的印记。他知道她曾经是戴承天的女人，知道在他们闯进去围捕戴承天的时候，他们在屋子里做些什么。
但就是见了鬼的，总是会梦见，梦见那座山，那座坟，那个人。
辛清灵为难，斟酌了很久，才慢慢地说：“我不能说。”
不管这段缘分多么的奇妙，多玛毕竟已经逝去，她不能让陈学之沉溺在多玛的过去里，不能自拔。
陈学之是个聪明的，明白她的为难，苦笑了一笑：“我明白的，我就是魔怔了，每次梦醒之后就特别想知道她的事情。”
辛清灵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还会遇到下一个多玛的，别想了，让它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