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运微笑着说:“放心吧,我这人口风挺紧的,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说。”
杭思思感激地看了钱三运一眼,有些好奇地问:“你和曹小兵是怎么认识的?”
钱三运低声说:“和他是同学,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阿姨在烧饭,我去帮她打下手。对了,你爱吃什么菜?”
“只要是你烧的菜,我都爱吃。”
杭思思脸一红,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厨房走去。
没过多久,曹小兵下来了。钱三运关切地问:“阿姨身体还好吧?”
曹小兵点头道:“身体状况虽然未见明显好转,但精神状态不错。”
钱三运连声说:“那就好,那就好,希望阿姨早日康复。”
“三运,你是青山人吧,我家的那个小保姆也是青山人。”
钱三运故作惊讶道:“就是刚才那个为我泡茶的小保姆?”
“是的,我家两个保姆。一个年龄大的,一个年龄小的。那个小保姆就是青山人。”
正说话间,曹春林回来了。
钱三运慌忙站了起来。他虽然与曹春林未曾谋面,但是,他在电视上见过。
曹春林头发稀疏,却梳得一丝不乱。在官场浸淫多年,曹春林早已历练出一种自信、沉稳、果敢的气质。虽然身材并不高大,但那种高贵与威严已经深入骨髓。
“曹书记好!”钱三运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曹春林微微点头,曹小兵解释道:“爸,这是我的省委党校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小钱,在青山县政府工作。”
曹春林扫视了钱三运一眼,觉得他不卑不亢,看起来倒也像个人才。钱三运在为江天顺做推拿时,曾见过形形色色的官员,因此,见到高官时,并不显得慌乱和怯场。
杭思思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她帮曹春林脱掉外套,挂在衣钩上,并为他倒了一杯水。
曹春林坐了下来,不经意地问:“你们在省委党校学习,感觉怎样?”
曹小兵说:“还好,收获不小。”
曹春林点头道:“我现在兼任省委党校校长,对党校的情况了解一些。有人说,省委党校研究生没有真才实学,教授水平也不高,我看并不是这样的。省委党校的教授大都是有水平的,他们中的很多人视野开阔,治学严谨,学术造诣很高,你们静下心来,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钱三运频频点头。
曹春林又将话题转移到青山县上面,问钱三运:“这几年,青山县经济社会发展缓慢,除了自身是国家级贫困县,底子薄,历史欠帐多外,你认为还有哪些原因?”
能见到曹春林并且与他当面谈话,这是钱三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说他心里一点不紧张,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好在这个问题他以前认真思考过,便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