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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慢慢笑起来,看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宋爷爷一直住在祖上留下的四合院子里,在宣城,这一处明清风格的院落群虽霸占着市中心最昂贵的位置,却没有都市的喧嚣,胡同数条,人来人往也大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老人家。
里头车不多路却窄,刚到胡同口温久就不太敢开了,她抱歉地回头笑笑商量说:“不然走进去吧?你把帽子口罩带好。”
宋嘉九压着帽檐在休息,听见她说话,有点疲惫地抬眼皮,淡淡看了眼外面,嗓音都低了许多,“下车。”
连轴转的高强度训练,甚至昨天还在打对抗,然后十多个小时飞行,马不停蹄过去开1v1教学局。
他下来,把帽檐压更低,几乎遮住大半张脸,在温久即将落锁的时候挡下她的手,又歪下头吩咐,“你去后边。”
温久知道他要开进去,钥匙交给他,看见他的眼睛,困得都红了,就安静坐去后头,看他转一把方向盘,直接把车拐进去,跟他的球风一样犀利,却稳。
偶尔等人通行的时候,宋嘉九就靠在椅背放松,单手搭在车门窗上撑头,“自己时别开。”
“啊,啊?”
车里特别静,暖风打得很低,但也热。这种气氛,他的声音忽然低低顺出来的时候,温久感觉心尖被猛地挠了一下,反应出他在提醒自己,于是接腔:“我很少开,今天这样在机场打车肯定不行,叔叔阿姨又都还有课。”
言下之意,不得不,只能她来了。
宋嘉九若有似无“嗯”了声,就这么一声让温久恍然说错话啦,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匆忙趴到前面副驾头枕上补救,“宋嘉九,欢迎回家。”
宋嘉九偏头看她一眼,“你坐好。”
院门口,他从下车便打量起熟悉的院墙,青砖红瓦有枸杞子爬到外面,门上有匾,是老爷子的爷爷亲手写的字,挂到现在。
正要扣门,视线里温久又是一阵折腾,从墙上几个大小不同的箱子里分别拿报纸、牛奶跟信件,轻车熟路,嘴里还嘀咕,“又没拿。”
宋嘉九把头侧到一边破天荒笑了一下,也对,爷爷最熟悉的小辈大概就是她了,小时候自己总带她来,现在她自己来。
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满是草药味,老人从左边一排晒药的架子后头出来,中山装老布鞋,一丝不苟,手里还抱着一只紫砂壶。明明慈祥的模样,看见宋嘉九第一眼偏板脸。
宋嘉九跟他脾气最像,沉默着也不说话,然后冷场。
温久就笑,打圆场,“受伤啦,您给看看?”
老人眉毛松动了,授意她去拿家伙,在她跑去后院的时候又说:“孙女儿,上周你找的古籍让人找来了,最上面一本我夹了标注,你先拿走这本,下边的我写完你再拿走看。”
“孙女儿?”宋嘉九挑着眉毛体会,见老人背手往屋里头走,他规矩跟上,然后规矩叫了声“爷爷”。
老人坐在太师椅上,示意他也坐,拨过去脉枕让他自觉放手。屋子没变化,书香浓重,墙上挂着字,是张仲景的句子:勤求古训,博.彩众方。
宋嘉九的视线一直落在字上,直到手腕穴位被刻意按住一阵疼才回神,安静地看着爷爷问:“温久写的?”
“嗯。”
温久的字他认识,两人小时候就跟爷爷练字,仙风道骨的那种。那会儿她坐不住,总想钻去院子角落玩,求他帮忙,他不理。
她就继续求,“10张,剩下的我自己写?”
“不可能。”
“8张?”
“不写。”他淡然自若写自己的。
“不写拉倒,我走啦!”
玩回来,每次打算挑灯夜战,这时候,宋嘉九就站在她跟前,把她看得心虚,居高临下问:“知道收心了?”手上拿着卷成筒的宣纸,有笔迹。
温久忍辱负重保证,“没有下次。”
他把字交出来,以假乱真。
想着想着,肩膀就舒展了,宋嘉九又拎起雕花古木桌上几张a4大小的纸,抄的是《本草纲目》,比墙上的收敛了点儿。
这时,爷爷故意反问:“好看?你还会写汉字?”
“会,一直都练。”他抽出一张叠起来放进口袋。
“放下。”
宋嘉九安静回视。
“少一张,温久问我,说老鼠吃了吗?”
想想也是,宋嘉九又抽出一张白纸,几分钟抄了张一样的,给坦然自若塞了回去。
回去是他开车,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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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习惯性把车停自己家车位上,下来发觉不对也懒得去挪,制止温久开回去的举动,“你停不进去。”她家车位在角落,超级偏僻,路灯也暗,虽说是家属院可也是晚上。
温久跟在他身后往自己家走,“那给我钥匙啊,明天我爸过来开。”
“不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