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的抚摸她的脊背:“当然,你是我的女人,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第一个?你还想有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她锤着他的胸膛,表示自己小小的不满意。
“我胃口挑。”他的大手已经下移到了她的臀部,堪堪一掌握住小小的莹润。又暧昧无比的说道:“不是你的叫声我不爱听。”
“流氓。”她瞧着他的眉眼,尽情地享受着此时此刻,最亲密的的距离。又低下头,又玩弄着他的指甲,好像能从他白皙,修长的骨节当中看出一朵花来。
但,这只是一双和她一样,掌心砥砺着厚茧的手。
却是喃喃说道:“景铉,今天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好,今天我就是你的人。”他挑.逗地在她耳边,说下那句话:“你想怎么样我都行。”
她脸又红了:“色……狼。”
“对,我是色.狼。小五……我们继续……”说完,梅景铉忽然抱着她坐了起来,这时候她才发现……男人又“上火了”。
她错了,男人这是没完没了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一回梅景铉从前面发起了攻击。似乎第一次的接触只是个热身赛。现在才正式开始。
但是这个节奏如此膨胀,简直让她无从忍受。只能说你太大了,赶紧放下我。
梅景铉还挑.逗地告诉她:“腿夹住我,你就不会痛了。”
她听话,开始夹紧了他,这样反倒给了他一个支撑点开始快速动作起来…
事后,她后悔不已,因为梅景铉的纠缠,她两天都没下床。期间日夜颠倒,根本没有个概念。拉灯,关灯……这就是她唯一判断时间的指引。
事实证明一个单身到二十六岁的男人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她甚至想不出语言来形容他的无耻。
比方说怎么求饶,他都不撒手,还尽情地尝试各种姿势。说要让她印象深刻——印象深刻的犹如噩梦和美梦互相交替。却一一都成了真。
第二日傍晚,床单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只怕谁进来,都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奋战”。
好不容易,梅景铉也累了,不再纠缠着她。她想,自己应该撤了。
还是借着去卫生间时间里,她拿了衣服穿好,脚底抹油逃掉了。
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只觉得腰酸背痛的,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想闷头大睡。
结果梅景铄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这一刻,她想把梅家兄弟全部丢到外太空去。但想了想,却还是于心有愧。于是接了电话。
“小五。”梅景铄道:“你的档案怎么还没交到人事处来?”
“哦,我,我马上寄回去。”她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嗓子。
梅景铄还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只是问道:“感冒了?”
“嗯,最近冷空气来了。”
“南京不比上海,毕竟是内陆城市。你一个人在那里,要多注意身体。”顿了顿,梅景铄才道:“还有,知芳斋那边已经在等你去报道了……小五,如果在秦禾那边做的不好,你就跟我说。我把你再要回来也可以。”
“……好。”
打完了电话,她就撑着身体下去柜台把档案袋寄到了上海去。
前脚刚回到卧室,后脚,梅景铉发信息过来了,问她身体好点了没有。面对这个始作俑者她现在只有哭的份儿了。
亏你问得出口!
她发短信回敬之:“我要走了,去秦禾那里。”
说完她撑起最后的体力,收拾收拾行李,叫上滴滴打车。等到车到了楼下,她就拿着大包小包出门了。结果一打开门,她就看到了门外人模狗样的梅景铉。他已经穿戴整齐了,眼神也回归了以往的理智与从容。不再是床上那个无边温柔的男人。
两天的缠绵,直到此时此刻才算回到了原地。
她已经满足,所以装作无视之,从他的身边经过。
然而……梅景铉淡淡说了句:“你的档案袋我让柜台送回来了。”
“梅景铉!”
她横眉冷对,却看到男子点着一支烟,抽的别有沧桑的味道。装什么深沉?她真的怒了:“你到底有完没完?!梅景铉,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我已经从了你了。我也明明白白告诉过你了,我去秦禾他那边有事的!”
“小五。”梅景铉一改之前在床上的温柔,此时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到底是谁?”
她吃了一惊:“我当然是孟小五。”
梅景铉摇了摇头:“你不是孟小五……我是说,你的身份不仅仅是孟小五。”
她愣了一愣,却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梅景铉走到她的身边:“……陆修远是你的什么亲人?”
“他不是我的亲人,我不是说了吗?他只是我爷爷的师兄。”
“小五,说谎也要看对象。你当时的反应……根本就不像是祭拜一个不认识的长辈。更像是早就认识那坟墓里的人。”梅景铉下了判断:“而且,自从你从那山上下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常常蹙着眉头,好像一夕之间,你就有了满腹的心事。”
这个男人!小五吃了一惊,没想到梅景铉的心思这么细腻。
她只能撒谎下去了:“你猜的不错。陆修远是我的亲爷爷,这是爷爷临终前告诉我的。”
这倒是说得通的,但梅景铉觉得,小五根本没有说出实话。但真相是什么,这丫头的嘴风很硬。一点儿风声都不透露。他隐隐约约觉得,小五正是因为那一座坟墓才去秦禾身边的。现在彼此有了亲密关系,她都严防死守这个秘密。
显然,这个秘密她认为相当重要。甚至重要过爱情。
想到这里,决定就不难做了。
梅景铉走到她的身边:“小五,你告诉我陆修远究竟是你什么人……我就放你离开。”
最后一句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心口不由得一阵抽痛。看着心爱的女孩子刚刚得手就放走……这大概是,比决定放弃争夺继承人财产还难的一个决定。
小五犹豫了几分钟,才艰难开口:“我只能告诉你……陆修远是因为我而死的。”
梅景铉愣住了,这是他没想到的一个回答。
因为,陆修远是三十年前死去的人。而小五今年才十七岁而已。
擦肩而过的时候,小五还是有点不忍心:“景铉,以后我会把一切都明明白白告诉你的。你要知道,我没把你当做外人。”
说完,她就拎着行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