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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叶铭爽朗大笑,见那老者已经离开,他将那柱香插上,并未祭拜,说道:“王大哥,既然知道我来,还不出来相见?”
一个黑影飘了出来,凝聚成型之后,正是王一方,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副恐怖狰狞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满脸胡渣的魁梧大汉,生前他乃是征战沙场的将士,有这模样也是合情合理。
他对着叶铭抱拳行礼,说道:“兄弟啊,你这是拿我开刷不成?你如今贵为土地神,若是拜我,既不是乱了套了……”也性格豪爽,一点也不做作,拍了拍叶铭肩膀,开口直接称呼兄弟。
“哈哈。”叶铭又是一笑,说道:“年关将至,我打算趁着现在清闲,好好视察一下县内,度亡魂,清理作恶的邪祟野鬼,还青云县一个清明,不知王大哥可愿随我前往?”
“好,去就去,我正好在这也没什么事!”说罢,他便打算随叶铭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说道:“只是这度亡魂乃是你们这些占据神位的神灵才做得了,我这个家庙里的孤魂野鬼,怕是不行,到时我便看着,你自己来便是,若是有什么不开眼的小鬼,我替你收拾了他,哈哈!”
“无妨,你若是不行,我自己来就是!”叶铭也不跟他客气,说着就踏出了庙门,背手站在那里,白色的场上随风轻摆,腰间悬剑,远远看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气度。
两人行走在街道之上,城东这边几乎没有什么邪祟之物,而后二人便来到了城西普陀河边上,或许是妖物们也知道临近年关,神灵会加紧巡查,他们一个个都窝着躲着没有出来,几番视察下来,并没有现什么妖魔鬼怪。
两人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明月,皆是起了饮酒赏月的念头,而不远处正好灯火在河中不断飘摇,却是一处深夜打鱼的渔船所在。
“不若就去那里讨一杯酒喝?”王一方指着那渔船说道:“冬日寒夜,渔夫下河打鱼,一般都会带酒取暖,只是不知道前面那渔夫是否愿意割舍杯中之物了。”
来到近前,王一方大喊道:“船家睡了吗?”
今日在此处打鱼的正是之前去往土地庙祈祷的渔夫,他刚收了渔网,煮了两条新鲜的鲤鱼准备当夜宵,听到岸边有人呼喊,立刻走到船头,提着灯笼照去。
见到叶铭二人,他心中也没有多疑,再看他们衣着端正,仪表不凡,想来或许是一些夜里无聊寻乐子的人,说道:“叫我作甚?”
“我二人突然来了酒兴,不知船上可有美酒,让我二人喝上一杯?”王一方说道,而后叶铭又补了一句,“会付钱的。”
“美酒没有,倒是自家酿的有一坛你们上来吧,我也好酒,咱们一同喝上几杯,我这里还有些下酒菜。”只是喝些酒而已,渔夫也不是很在乎,大半夜一个人确实无聊,还有些瘆得慌,有个人陪喝酒其实也挺不错的。
船离岸边还有数丈远,说着他就要摇撸靠岸,叶铭不等他有所动作,纵身一跃便落在船头,王一方见状哈哈一笑,紧随其后,等两人上船,船身却是没有半点摇晃。
渔夫见到,以为两人是习武之人,禁不住赞叹道:“两位好身手,年轻时候我也练过一点,不过都是土路子,上不了台面。”
渔夫爽朗一笑,他似乎很好客,招呼着两人快进来,而后又拿出几个粗瓷大碗,每人倒了半碗酒。
喝着美酒,品尝着鲜嫩的鱼肉,倒也别有一番情趣,说起来,这还是叶铭第一次喝酒游船赏月。
王一方心急,抱起大碗咕噜噜就喝了下去,随即称赞道:“好酒,又冲又烈,我喜欢!”
王一方前世是军人,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就也只喝冲的,其他的酒在他看来跟喝水没有区别。
“在军队里的时候,我就爱喝这样的酒,是个男人喝酒就得喝烈的,其它的酒不行!”
“你入伍当过兵?”渔夫似乎很好奇。
“自然当过,小时候我们村子里穷,又赶上了战事,男的全都被抓去当壮丁了,不过我运气好,上了战场,杀了那么几个敌兵,也算是立了点功劳。”
当即王一方就说道,渔夫听着却是觉得越来越不对劲,问道:“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是太平盛世,不曾听过哪年有战事,我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没有战事,你那些话又是从何说起?”
王一方一听,也是楞了一下,猛一拍后脑勺,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当兵那会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这渔夫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那时候他都没有出生,自然是不知道了。
叶铭见状,说道:“别听他胡说,他就这点毛病,喝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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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喝点酒就喜欢瞎吹,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叶兄弟,你这就不对啦,我好不容易装一次,你就给我拆穿了,你该自罚。”王一方使着眼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