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董菱玉是背着他做下的这一切，可要不是因为牧寒，董菱玉又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缘故……
莫初见心神震动，几乎快要站不稳。
沈牧寒盯着莫初见，眼睛有些红。他张了张嘴，想安慰一下她，可是却不知该说什么。
“初见，对不起。”
许久，他才涩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初见，是那么善良、那样替他着想，他却没有保护好她……甚至他最亲的人对她下手，他都没有及时发现……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沈牧寒手指缓缓收紧，眼底尽是自责，要不是他大意，对董菱玉从未起过戒备之心，又怎会害她们至此？！
“傻瓜，”莫初见仰头笑，“做这些事的又不是你，干嘛和我说对不起？”
莫初见将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董菱玉做下这么多事，虽然对她们造成了伤害，可沈牧寒，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说到底，是他们有缘无分吧……
董菱玉害她，沈牧寒却救她，这一切的爱恨，就此作罢吧……
像是感受到了莫初见的心意，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袭上沈牧寒的心头，他眸子里满是紧张之色，“初见……”
沈牧寒嘴唇紧抿，才刚叫了她的名字，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多想出言挽留她，可又害怕，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莫初见一顿，轻轻拭去眼角泪痕，强笑道，“我走了，你以后要……保重……”
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她已经没办法再和沈牧寒在一起了。
“等等，”看着莫初见转过身，沈牧寒再也沉不住气，叫住了她。
莫初见身子一颤，下一秒，沈牧寒已经从背后将她抱住。
“让我……再抱你一会……”沈牧寒涩声，自嘲的道，“以后想抱，都抱不到了……”
莫初见眼泪瞬间滚落，她捂住嘴，想让自己哭得不那么大声，却控制不住的越哭越大声了。
为什么，明明经历了那么多，他们却还是不能走到一起？
难道以往的一切坚持，都是错的吗？！
不知拥抱了多久，沈牧寒才轻轻松开了手。他深吸口气，转过身子，尽力平静道，“外面还不太平，你就这么走我不放心。我安排人送你们回星城。”
“好。”莫初见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背对着自己，咬了咬唇，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沈牧寒嘴角浮现出苦涩与自嘲，仿佛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离去，而变得枯萎……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莫初见的时候，那时候他被人下了药，如果不是她阴差阳错的帮了他，他早就被沈致彬陷害，失去后来的一切……
他动了她的身子，一开始只是想要对她负责，后来却慢慢被她的善良独立所吸引，不自觉的爱上了她……
而今天，这一切，都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