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贤德听到黄承万这样说,立刻表示,这并不难办,因为自己作为县委书记,对下面几个局长都可以死死压着,特别是像陆胜这样的酒色之徒,蒋贤德还握着他有生活不检点的证据,只需要给他一点暗示式的威胁,足可以让他乖乖听话,办该办的事。
黄承万的眼珠子在不断转着,得知蒋贤德对这方面没问题,他又说:“好!那么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这一步,得花点钱。”
蒋贤德一听到要花钱,立刻不高兴了,然而黄承万却继续开口说:“放心吧,蒋书记,不需要你去花这个钱。有人会愿意出这个钱的,咱们找陆窖镇的罗老板商量一下,他一直都对张志阳很反感,就让阎灼盛跟他说一下这里面的利害,相信他一定会把这事办妥的。”
商量完毕后,蒋贤德拍板叫黄承万立刻去施行这个计划。
在当天晚上,黄承万就打电话给阎灼盛,把这个计划的大致内容述说清楚。阎灼盛虽然觉得施行起来未必有效,可想到自己并没有任何风险,立刻就答应黄承万,一切照蒋书记的意思去安排。
然而,当阎灼盛把这个计划秘密告知罗国铭的时候,罗国铭却跟他产生极大的意见分歧,对他不屑一顾地发问:“把那个桥弄垮,就能让张志阳下台吗?这样的鬼话谁信啊?更何况,还得出钱雇人做这个事,估计能做成这种事的,也没几个人,你叫我怎么找这种人才?要给多少钱才行?”
阎灼盛对他说:“上面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他们说会找一个桥梁专家过来看看,你就叫一个包工头跟着这桥梁专家一起到现场,估计很快就能找到方案来,这可是专家,懂得建桥,也就懂得拆桥,钱方面,不会让你出太多钱的,你想想,只要能把张志弄下台,这钱虽然你是出了,但以后还会赚回来的,对不对?”
最后,罗国铭考虑过后,不得不妥协了,问了阎灼盛一句:“这是蒋书记部署的计划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罗国铭答应出这个钱,并且希望整个计划可以推进得更快一些,因为他的工厂已经停工许久,这样下去迟早得倒闭收场。
阎灼盛表示理解这个,一定会尽快。
就在最新一次的镇委会议上,当张志阳把重要议题全部提出并审议完结后,阎灼盛突然提出:“张书记!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在这次会议上提出的。”
张志阳不禁有些愕然,然而他还是向阎灼盛平静的问:“阎副镇长请提,我们既然是开会,就是要在会议上尽可能提出各种意见,大家一起商讨解决。”
阎灼盛当着所有镇委领导的面说:“我认为,最近咱们镇要修的那个旱桥,实在太不符合实际了,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们根本不需要,请张书记研究一下是否应该停止这条桥的建造...”
张志阳心里一怔,他没想到阎灼盛会把这个自己主推的项目摊出来加以否定,当初在提出这个修桥计划时,阎灼盛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镇委会议上是一致通过的,可他现在竟然提出要停止建造,而这个桥已经接近完工阶段,这么一来,就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并且阎灼盛反对的理由可以说荒谬至极。
“阎副镇长,修这个桥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们既然是为老百姓办事的,就得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对经济发展要有长远的眼光,虽然表面看来,近期内没多大的作用,但对未来陆窖镇的整个经济发展,必定会有大好处,这个桥的建造规划书是我亲自制定的,而且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工,根本不可能停下来,你为什么在过去不提出你的反对意见?”张志阳以锋利的眼神望着阎灼盛,似乎是在质问着他。
阎灼盛虽然心里生怯,可还是毫不退让地力嗑到底:“假如这个桥出现质量问题,造成严重事故,是不是张书记作为规划者,也不怕承担这个责任?如果张书记一定把这座容易出问题的旱桥保留下来,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只是希望,别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张志阳没想到阎灼盛会作出这样的的假设,他立刻对阎灼盛反驳:“我们找施工方是要审核资质的,如果出质量问题,也是他们的责任。当然,我作为镇委书记,也需要负一定的责任,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但我只想问问,这种机率不高的事件,为什么阎副镇长硬是提出来作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