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不要多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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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你就给我两千块。拿了这两千，我就再也不要你啥了。”
钟建祥说话的语气听着，还有几分我是让你占了便宜的意思。
“哦，你说两千啊，这个不……你说多少！两千块！”
钟建国开始心里还在想别的，没有注意到钟建祥要的是多少，差点就要说同意的话了。好在，他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钟建祥，两千块钱，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钟建国一双眼睛怒视着钟建祥，他现在身上加起来，也没有两千块。
以前，家里的房子要钱修，他出，家里的人吃饭要钱，也是他出。连自己弟弟、弟媳、侄子、侄女的衣服，也是他花钱买。
照顾着一大家子人不说，他还要花钱给当时脑子有病的钟菱玉治疗，好不容易存下一些钱，两个月前钟建祥犯了那事，还是他给钱摆平的。
他能赚多少钱，一年也赚不了那八百块，家里像个吸血鬼一样地要钱，现在还要两千，是把他当什么了。
当二傻子，还是赚钱的工具？
钟建国抬头看了一样周桂芳，发现周桂芳正期冀地看着他。
“建国啊，你就给你弟弟吧，就当妈求你了。你弟弟他，可从来都没有主动问你要过钱，这一次，妈也求你，你知道妈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啊。”
周桂芳挤出几滴眼泪，祈求地看着钟建国，期待他能把钱给钟建祥。
在这一刻，钟建国突然觉得很可笑。
自己的母亲，在上次钟建祥出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那个时候，她想让自己娶了被钟建祥玷污的那个寡妇，说是要为钟建祥分担，说是拉近他们兄弟的关系。还说，那是她第一次求他，一个母亲第一次求自己的儿子。
“呵呵！”
钟建国突然醒悟了。
这么多年来，周桂芳把这话已经说了无数次，每次要钱要东西，都是这样的。
钟建祥是他的儿子，自己难道就不是了。
总是要自己帮钟建祥，就因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妈，这件事，不行。”
钟建国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
这些年，他累了，也被周桂芳这话骗了无数次。
他，没有两千块，也不可能为了钟建祥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让他肆意挥霍。
“钱，我一分也不会再给，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都不用再说什么，如果要钱，就自己去赚。好了，我话说到这里，你们慢慢聊吧，我走了。”
钟建国走得很利落，没有多留一秒。
回来的车上，他不停地在想一个问题。
周桂芳这些年，把他当成什么了？
越想，他就越是想笑，嘲笑自己，把一个家看得这样重。
如果，当初他不把家看得重要，也许现在，他就能一直拥有一个完整又温暖的三口之家。
他喜欢的那个人，也许就不会离去。
后悔，很后悔，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钟菱玉看着客厅里面的父亲，今天他回了老家，怎么像是一瞬间老了很多一样。
“爸，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