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却是道:“还望娘娘恕妾身多嘴,凤仪宫哪位膝下只有一位公主,且说如今还下嫁了,饶是她是正宫,难不成还能压制着皇贵妃不成?”
玉璃眉宇间掠过一丝恨意,只是道:“虽说如此,但那宋氏的养子便是临海王,且那临海王的王妃又是上官氏的女儿。如此一来,还不能叫她们联手么?若是溶儿被她们从太子之位上推了下来,凤仪宫和长乐宫都能得利了。”
万氏似乎又想起一事,道:“前些天,娘娘吩咐说在欧阳府中安插的眼线已然办妥了,乃是妾身的一位庶出侄女,只是嫁给了欧阳府的管家做三房。妾身只给她说了数次,只让她好生留意着欧阳府的一切。”
玉璃点点头,只是道:“这件事最是要紧,且要她好生留意着,那欧阳泰原是和凤仪宫哪位求过亲的,且如今皇上也知晓了此事,只要本宫好生寻出个由头,那宋氏便能从凤仪宫内再度被赶出去了。”
万氏只是谄媚的笑道:“若是皇贵妃得以登上中宫之位,那太子殿下的地位便稳固了。咱们张氏也可发达了。”
玉璃淡淡笑道:“这个自然,若是本宫有福做了皇后,兄长大人便是国舅。且你乃是兄长的妻室,自然便是正一品贞顺诰命夫人的位阶。”
万氏只是不住的笑道:“这个自然要多谢皇贵妃的恩典了。”
凤仪宫内,茯若只是细细盘问这安尚仪朝中之事,得知了张泰安被贬黜过后,茯若无神道:“却是谁人告发的,想必如今禧皇贵妃定是手忙脚乱了。”
安尚仪只是道:“此事奴婢却也不知,只是从旁打听到,似乎乃是德州地界的沈通判,见着民田被张氏所占,便写了折子弹劾。”
茯若道:“本宫这几日眼见皇上似乎为了处理此事,愁眉不展啊。”
安尚仪道:“兴许是为了顾全禧皇贵妃的面子,若是将此事处置的不周全,太子那边儿也会有些非议的。”
茯若只微微沉吟道:“只是吩咐下去,说是本宫的话,只让宋希官大人这些天早在朝堂上与人议论此事,便是皇上问及,也只说的中肯些。左不过上官明与上官安在对此事穷追猛打。本宫且坐山观虎斗,且由着昭惠太后出手。”
安尚仪道:“张泰安在朝中原是担任要职,若是张泰安倒了,上官氏的人自会向皇上奏请官员的人选,如此一来,上位自然又是他们上官氏的人。皇后娘娘何不抓住这个时机。”
茯若微微冷笑,道:“眼下昭惠太后最是想除去张氏,且上官氏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本宫眼下回宫不久,且还不如由着他们摆平了张氏,本宫如今越是示弱,昭惠太后来日便越能容得下本宫。且说如今本宫也该好生在琢磨往后的事情了,上官氏与本宫眼下最是痛恨都是张氏母子罢了,待得本宫先行蛰伏一段时间,待得张氏母子都被剪除了,再来思虑后事。”
随即,安尚仪只受了吩咐下去做事了,几日过后,张泰安之罪被证实了,询下旨将其流放漠北苦寒之地。原有张泰安担任的尚书令一职被搁置了下来。
上官明只是上奏表明说出身光州傅氏的傅万忠能以接任,询只是允了。
玉璃在后宫得知了,对茯若及昭惠太后的恨意,愈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