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徐帆不会明说，更不会告诉穆老。
因为穆老并非什么慈祥的长辈，而是一头凶狠狡诈的狼。穆老四人乃是基地内最了解徐帆的人，徐帆又何尝不是最了解穆老四人的人？
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徐帆便绝没有放过穆老四人的道理。
“小子前路如何，不用穆老担心。”
徐帆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既然穆老已知天命，可否告知小子天命为何？又可曾将天命告知过三位前辈？”
知天命，这个词汇虽然听起来很酷，然而所蕴含的意义却是极为沉重。天下芸芸众生，哪有不死的道理？
死亡，便是天命！心知必死，便是知天命！
徐帆这番话，虽然没有丝毫的凌厉之气，仿佛朋友之间寻常的问候，然而话中之意，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徐帆！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老三人显然也是听出了徐帆话中之意，这会儿纷纷朝着徐帆怒目而视。
穆老一声哀叹，伸手阻止了谢老三人，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会儿望向徐帆，眼神中带着丝丝乞求之色，“徐爷，如今你已是令道家头疼的存在，我们四人在你眼中只是蝼蚁，为何始终不肯放过我们四人？”
不得不说，穆老此刻的模样颇为可怜，倘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穆老这幅模样，多半是要大发慈悲。
然而，徐帆脸色却是始终不变，望向穆老的眼神中更是始终带着淡漠。
“昔日四位前辈之恩情，小子此生不敢忘怀。”
一句话，却已是宣判了穆老四人的命运与结局。
昔日穆老四人对徐帆所做下的一切，徐帆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的确，倘若没有穆老四人给予徐帆庞大压力，也许徐帆未必能够达到金刚境巅峰，也许徐帆未必能够达到今日的成就，也许今日又是另一幅光景。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倘若，既然穆老四人之前对徐帆报以杀意，那么穆老四人自然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点了点头，穆老明白了，这会儿收起了方才的可怜模样，竟是直起了腰杆，“徐帆，昔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他们三人只是听命于我……”
“大哥！”
穆老一句话尚未完全说出，便是被谢老三人打断。显然，谢老三人已是明白穆老话中的意思了。
“徐帆小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住口！”
穆老一声怒斥，将谢老三人打断，这会儿望着徐帆，继续开口道，“他们三人昔日虽曾得罪于你，可你却也因祸得福，功过相抵，两不相欠。昔日种种，我一人偿还！”
一番话，铿锵有力，霸气侧漏，颇有几分悲凉雄壮之意。
然而，很快，穆老再次朝着徐帆露出了乞求之色，“徐爷，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