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他虽然是已经抽刀断水了,可水却流得更厉害了。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随时都放任自己,肆意妄为。
他以前有条不絮的生活全部都被她打乱了,乱得一塌糊涂,已经完全不像他了。换做以前,他一定掉脑袋都想象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影响成这个样子。
而且,他似乎还会这样让自己任性下去。
他心乱如麻,额头缓缓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他的黑睫在暗影下静谧着,一动不动的,在思考着这个棘手的问题的。
可他知道,这不是一个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答案。
夜,此时,很深很深。
3点半的医院,除了外面偶尔的救护车声音外,万籁俱静。
半夜三更是身体最疲倦的时候,阵阵的困倦像排山倒海一样卷席着他。
但此时陌漓还吊着药水,所以,他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来,免得药水输完了都不知道。
可身体的困倦像万丈大山一样沉沉地压着他的眼皮,让他每一秒都睡过去。
为了不让自己闭上眼睛,他不断地用力地拧着大腿上的肌肉。
一开始时很有效,每一次痛意都把他的困意驱赶走了。
可随着夜越来越深,拧大腿似乎失去作用了,即使再疼他都依然想闭上眼睛。
最后,他离开了病房一会,回到车里去拿了一包烟,又重新回到了病房。
自从陌漓离开了他之后,他就有了很多坏习惯,比如说嗜酒,比如说吸烟,比如说写毛笔字写到走火入魔……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优秀男人了。
他用火机点着了烟,但却没有吸。
而是走到阳台去了,因为病房内有烟的气味会影响病人的健康。
他站在阳台上,左手拿着烟,右手摊开着,一遍遍地用烟头烫着掌心。
烟头烧得红通通的,冒着热气,在他的掌心里一遍遍地洛下痕迹。
强烈的灼热和烧心感,让他顿时冒起了汗丝,眼中的睡意也被疼痛驱赶了出去。
烫了一会后,直到手心里全是火辣辣的痛觉,他才把烟头在花盆里摁灭了。
然后重新回到了陌漓的床沿边,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此时他不能用双手包围着她细长的手了,因为他的掌心很疼。但他的脸上却一直很安静。
对他来说,任何的痛都比不上心上的疼痛。
经历过曾经的撕心裂肺的心痛后,一切的痛对他来说都已经像风一样虚无了。
他就这样一直定定地注视着她的面容,一动不动的。
偶尔,但强烈的痛意过后,倦意又袭击而来,他又重新回到阳台去,继续用烟头烫着手心……
夜,在一位男人的疼痛和静谧中慢慢地流逝着。
差不多6点钟的时候,陌漓的药水终于滴完了。
严浚远按了呼叫铃,一会有护士来了,拔掉针头,然后给陌漓测量了一下血压,随后记录下数据。
她一边写,一边偷瞄了一下严浚远,发现他比之前疲倦多了,不过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帅得不要不要的,“先生,你一直没有睡吗?”“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