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见我没吭声,她也知道了我的意思,过了会叮嘱我一定要小心,然后挂了电话。
不知不觉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对每一件新鲜的阴物都饱含激情,她也不再兴致勃勃的跟着我去冒险。并非我们变了,只是订婚后有了担当。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当即便准备出发,习惯性的想打电话叫李麻子开车过来。
可想到之前他那副嘴脸,沮丧的搓了搓脸蛋,摇摇头去车库取车准备独自出发,却没想到李麻子正站在路口朝我挥手。
他手上拎着一个大包,一看就准备好了各种东西。
我突然就笑了,然后将车停在他跟前,故意冷着脸问他在这儿杵着干啥?
“我发现自己好像没脸没皮的爱上你了……”李麻子嘿嘿一笑,拽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我哼了一声说你确实挺没脸的,他也没生气,眉开眼笑的讨好我。
一路上我都没搭理他,等到了沈阳之后,他突然贱贱的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指:“张家小哥,还生气呢?”
“下不为例。”
我说完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李麻子这人虽然胆小怕事贪财好色,但终归是个好帮手,为人也重义气。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博物院附近的小餐厅,见到了纸条上的联系人。
他叫余华,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是博物馆的管理人员。
余华一张国字脸,腋下夹着鳄鱼皮小包,看上去非常懂规矩。
见到我们后,他详细的跟我们说了下博物馆里的情况,丝毫没有因为我们年轻,就一副看不起的样子。这让李麻子心情好了许多。
其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计划到达目的地后直接去博物馆踩踩点,不料余华却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安排守夜的五个保安并没有全死,还有一个幸存者。
“哦。他现在在哪儿?”
我赶紧问道,如果能从保安口中套到点线索,一切会方便许多。
“他疯疯癫癫的,被接回老家休养了,算起来他也快死了……”
说到这,余华扫了眼餐厅四周,这才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张老板,悄悄告诉你一件事,前面那四个保安发疯以后,并不是一块死的,而是每隔一个月死一个,死法非常奇怪,不是用削尖的牙刷自杀,就是用剪刀把自己肚皮剪开,而且他们都是每个月的十号死的。”
“什么?”
我听完立马意识到最后一个保安有危险了,下意识的掏出手机看,发现今天刚好是十号。赶紧问余华知不知道最后一名保安老家在哪里?他点点头说那保安现在就在沈阳郊区的村子里休养。
“现在带路,去他家!”我不由分说,拉起余华就上了我的车。
此时已经是日落黄昏,距离第二天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如果能及时赶到的话,或许能救下那名保安,否则他必死无疑。
余华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不停的给我指路,这让我对他印象更好了。
幸好余华对沈阳的路非常熟悉,我一路踩着油门终于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到达了保安所在的蛇山沟村。
由于村子在山脚处,道路崎岖无比又赶上深夜,我只好将车子停在村口,然后便跟余华进了村。
山里的农民睡得早,此刻村子里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只有村中的小卖部还亮着灯,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往里面搬方便面。
看到我们,老板娘显得很警惕,问我们是做什么的?李麻子充分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找老板娘买了两包烟,然后问出了那保安家的住址。
正当我们要去敲门的时候,老板娘随口嘀咕道:“人都死了你们才来看他,有啥用?”
什么?保安已经死了!
我猛然回头问她那保安什么时候死的,老板娘被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小声说道今天白天死的,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小卖部。
“张老板,你看咱们还去不去?”
余华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安的问道。他到底是普通人,对死人这种事情非常忌惮。
“当然要去!都到这儿了,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我不容置疑的说道,但一颗心却凉了半截,唯一一个幸存者也死了,恐怕这趟算是白跑了。
继续往里走的时候,我们发现路面上满是纸钱和灰烬,看来老板娘说的是真的。只是我很疑惑为什么刚刚去世就出丧?毕竟东北人的习俗是人死后要在家里躺三天等亲戚朋友都吊唁完了,才出丧的。
难道这里面还有玄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