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都得了怪病,一时间他也寻不出源头,更没听说过阴物作祟的事,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经我这一提,好似真和这架钢琴有关,他也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张先生,请喝茶。”孙诗琪走了出来,把茶碗放在了木几上,面色依旧阴郁,可却非常礼貌的说道。
随即又转身回了屋,响起了轻微的瓷器碰撞声:“妈,药不烫了,咱先喝了吧!我一会儿再喂你糖水。”
“不……不喝了,喝了这么多年,也没用。”另一个微弱的声音答道。
“妈,听话,把药喝了,很快就能好起来,到时候你还要教我弹新曲子呢。”孙诗琪耐心劝着。
孙长顺的眼圈儿又红了,冲我说道:“她妈妈眼见病情不见好转,深怕再拖累我们,最近一直都不肯喝药。”
“我先去看看大婶的病症。”说完,我径直向屋门走去。
虽然我不是医生,更不懂什么治病救人,可这母女俩的病症却都像是被阴灵缠身所致,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或许还能琢磨出办法来。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假借行医之名,斩妖除魔,做戏自然要做全。更不能让孙诗琪起疑心,因为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她。
小屋里的摆设简单至极,一个小木桌,一张很是陈旧的双人床,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外国大婶。
原本应该金黄色的头发,早已失去了光泽,宛若一团枯草,深蓝色的眼睛也暗淡无神,眼窝塌陷着,流露出一副痛苦绝望的表情。
虽然她病的很重,几乎都脱了像,可仍能看的出来,这大婶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而且很有气质。
“沙娜,这是……张医生。”孙长顺介绍道。
“你好。”那大婶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十分艰难的说道。
“你好。”我也打了个招呼。
孙诗琪此刻正蹲在床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小勺,这时也扭头看过来,随即搬过旁边的小木椅道:“那就麻烦你了张医生。”
我在椅子上坐下,装模作样的询问了几句,又给那大婶号了号脉。
她的脉象很虚弱,生命体征极其微弱,于此同时,还隐含着一股阴寒之气!
我假装探看病情,在那大婶的太阳,神庭两穴一点,暗中捏了个驱邪咒。
咒指一出,那股寒气就像突然触了电一样,猛然一缩。
“啊……”大婶长出了一口气,好似被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呼吸,这下终于能痛痛快快的喘出来了。
就连孙诗琪也不由得浑身一颤,看来她身上的阴气也受到了影响。
由此可见,她们母女俩的怪症都是被阴灵缠身所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倒一杯水来,记住,多加些蒜末。”我嘱咐道。
孙诗琪愣了一下,随而马上应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