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磨磨蹭蹭的拿了鞭子过来,徐慕舟沉着脸一把夺过,劈头盖脸就要去打徐汀白。
周念急的不行,连忙过去拦,徐慕舟咬着牙,让人把周念拉开:“徐家出了这样的逆子,实在是家门不幸,我今天非亲手打死他不可!”
“你打死他又能怎样,出了事情就要想办法解决事情……”
“你还护着他!依我看,就是小时候你跟着你二叔学坏了,别的没学成,把他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和风流多情给学了回来,我今儿打死你,打死你,就一了百了!”
“徐慕舟!”周念急的不行,徐慕舟此时暴跳如雷,手上自然没个轻重,这要是真把小白给打出什么好歹来可怎么办?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母亲,他妈妈为了他难产而死,徐慕舟,你打死他,怎么和他母亲交代!”周念又急又痛,忍不住哭了出来。
徐慕舟双眸赤红,高高举起的鞭子,终究还是没能落下来:“是,打死你,我没办法和你母亲交代,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如今做出这样无耻的事,全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过错,我去总统府负荆请罪!”
“父亲您不能去……我,我自会去总统府请罪,但是还请您,给草儿留一条活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错在先,是我先招惹的草儿,若是当真闹开了,草儿那样的性子,她怕是会想不开……”
“你……”徐慕舟望着徐汀白,只觉得满腹失望。
“小白说的也有道理,事情牵扯到草儿,草儿到底是个小姑娘,孙家和总统府的关系亲厚,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几家的脸面都折损了……”
“我去找总统夫人,我亲自与她说,所有的过错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给草儿给无双带来的无妄之灾,这个责任,我必须要担起来……”
……
黎明将至的时候,跪在雨中淋了整整一夜的憾生,终究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静微等人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憾生肩上有枪伤。
“这到底怎么回事,憾生身上的伤是什么时候的?”静微询问阿左阿右。
两人因着之前得了憾生的叮嘱,压根不敢说。
静微见状不由得动了怒:“我知道,他定然是不许你们说出去,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还瞒的?”
“夫人,是来参加无双小姐成人礼之前,我们少主遇到了暗杀,方才受的伤……”
“少主怕耽搁了无双小姐的生日,连伤口都没怎么处理就匆匆赶来了帝都,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在硬撑着……
静微望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憾生,淋雨加上枪伤,他是因为高烧才支撑不住晕厥过去的。